“蕭書記這邊坐。”
蕭宸一進去,裡面諸人立即笑盈盈地站起來,一個個親熱得不得了,劉文軍則拉著蕭宸往上座過去,道:“蕭書記,我這杯酒,想敬你可是好幾天了,今天可不能推辭啊。”
蕭宸笑著道:“老劉,我可是真不會喝什麼酒,這可不是我拿架子,我有點面板過敏。而且呀,我跟你們說個實話,我是典型的‘千杯不醉一杯倒’。老劉啊,你一定要謝我,行!但是咱們不用那麼客套,意思一下,意思到了,就行了,好吧。”
其實劉文軍的行政級別跟蕭宸是一樣的,但在這個黨領導一切的時代,政法委書記自然就比黨委副書記要小一點了。但劉文軍透過這次在京城的事情,卻是深深地感到蕭宸的潛勢力絕非一般,他在體制內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深知官場要訣,對於蕭宸這樣前途無量的年輕幹部,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來。花花轎子人抬人,你抬了他,他才會給你面子。
所以劉文軍聽了蕭宸這話,笑得很是自然:“行,書記的指示,我老劉哪能不聽呢?”
眾人都笑,蕭宸卻笑著擺手道:“書記這個稱呼,我可不敢當,那是謝書記。”然後招呼大家坐下,他自己自然也很規矩,率先坐下。
眾人便按照順位坐好,這裡面顧樂級別最低,只好敬陪末座。餐桌上的菜色自然豐盛,大理石轉盤光潔如鏡,連那盛菜的碟子也都十分別致,夏都這個三星級酒店在朗柳,某些方面指不定都趕得上京城的五星級了——至少價格就差不多。
劉文軍等大家都坐好,笑著拿起一杯酒,道:“蕭書記,我老劉說話算話,說不灌您,那就是不灌,我就敬這一杯,感謝您的幫忙。”他說著,也不管蕭宸答應不答應,一杯酒直接一口悶了,然後揚了揚杯子,示意幹了,才道:“您隨意。”
酒桌上雖然有“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鐵,喝出血”之說,但是喝酒的時候決不能把這句話掛在嘴上。劉文軍這一口悶下去,蕭宸還真不好說自己不喝,或者只是嘴皮子沾溼一下就算。
所謂酒場就是戰場,酒瓶就是水平,酒風就是作風,酒量就是力量。蕭宸固然是職務上大半級,可畢竟都是常委,哪能這麼不給面子?
只好笑著擔起杯:“老劉,你這是將我的軍啊,行,這一杯我喝了。不過同志們,我可先說好,我頂多也就是三杯的量,這第一杯已經去了。”他說完,也不等大傢伙說什麼,學著劉文軍的樣子,一杯悶掉。
一眾公僕轟然叫好,李雲新就笑了笑,把杯子朝周圍都意思了一下,道:“蕭宸是真不會喝,他酒精過敏這個我是知道的,咱們就不勉強他喝酒了,好不好?要不然他一會兒要是回去抓得一身痕,明天去區委上班,指不定有些人要怎麼編排他呢。”
眾人自然順勢答應,再說蕭宸在這裡地位最高,按例大家也不會真把他怎麼猛灌。
“不過呢。”李雲新卻又來了個轉折,笑道:“咱們今天,總得提前給蕭書記拜個早年吧?”
一眾公僕們立即點頭稱是,一個個站起來,朝蕭宸舉了舉杯子:
“蕭書記,給您拜個早年,祝您在新的一年裡仕途順利,步步高昇!”
“蕭書記,大吉大利,萬事順利。”
“芝麻開花,節節高!”
“萬事如意。”
……
蕭宸自然也站起來,笑著看服務員替他把酒滿上,然後端起酒杯,等大家的祝詞都說完了,才笑著舉了舉杯,道:“狗年就要到了,我們知道,狗在十二生肖中排在第十一位,是一心一意的意思。所以我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裡,一心一意為黨辦事,一心一意為人民謀利。所謂‘犬守太平世,梅開如意春’,我也藉此機會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不僅太平,而且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