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是考試,大家要學會考試,而考試作文,也並不是用來發洩情緒的。”北溟鈴本來聽著聽著便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聽到這句話,視線卻立馬轉移到了講臺。
她定定的望著袁老師的眼睛,沒錯,考試作文不是用來發洩情緒的,但是……下次,下次就不這樣了,應該可以的吧?慕容初很是善於觀察,看著老師望著北溟鈴的眼神就知道,北溟鈴闖了什麼禍。做在北溟鈴前排的歐陽音卻突然回過頭來,露出譏諷的笑容。已經怎麼怎麼都無所謂了。北溟鈴索性閉上眼睛,無視她。就算都不再是朋友,但是要好好做同學大概也是艱難的事情吧?
下課之後,北溟鈴被袁老師“請”到了教師辦公室。似乎這次的架勢比較大,會不會要請家長呢?北溟鈴很是無奈,卻無可奈何,誰叫她好死不死作文內容寫了這個呢?北溟鈴像根木頭似的杵在老師跟前,低著頭,儼然一副乖乖接受訓誡的架勢。袁老師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對著這個心理有些陰暗的孩子說道:“鈴同學雖然心裡很不好受,但是考試畢竟是考試,看在你作文並沒有離題,寫得也很出色這兩點,我沒有給你多扣分。但是你始終是小學生,小學生是絕對不能寫出這樣的文章的。”袁老師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有些口乾。拿起辦公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北溟鈴低著頭,視線落在腳尖上,她小聲的說道:“我知道了,老師。”畢竟被請到辦公室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她又怎麼會大聲說話呢?
袁老師也只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論爸爸媽媽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樂觀,知道嗎?”北溟鈴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返回教室。樂觀,什麼是樂觀,在談樂觀之前,首先教教她怎麼面對吧。
然後重複著課程,歐陽音也沒有再譏諷她了。因為瞧著北溟鈴這波瀾不驚的神色,便知道老師並沒有怎麼苛責她了。畢竟這也是一個優生啊。說到北溟鈴和歐陽音,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恨,只不過是越鬧越僵,然後就這樣了而已。誤會什麼北溟鈴也已經不想說了,那封信裡的話很難聽,她也罵了幾句,不知怎的傳到歐陽音耳朵裡,就在當晚,歐陽音還打了電話跟北溟鈴大鬧一場。北溟鈴素來喜淨,直接掛電話,然後用簡訊問原因。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是為了這事兒。不過事後她也沒說什麼,如此也罷。
後來的事情就更加戲劇化了,雖然在北溟鈴的眼裡這簡直是在過家家,但是也依舊是發生了。一場遊戲罷了,她也沒有戳穿,但是見慕容音那沾沾自喜的模樣,北溟鈴也忍不住發笑。也許等她大一些的時候就會發現的吧,其實幼稚的不只是歐陽音,她自己也一樣。不過那也是畢業時的後話了。
總是感覺今天會死得很慘的樣子。這樣的事情,也一定會告知家長的吧。北溟鈴把頭埋在臂彎之中,其實也是一點都不想要跟他們說些什麼,反正說了也是沒有意義的,那麼說這麼多做什麼,有這個閒心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把成績提上去呢。接下來的課程兩位老師輪番登場,講課時也的確是很認真,似乎表情也是很到位。但是北溟鈴就那麼呆呆的看著,是不是垂眸,握著手中的鉛筆在白紙上劃來劃去,留下一些黯淡的痕跡之後,又用橡皮擦將其擦卻。如果有些事情也能夠擦卻的話那就太好了吧。
也是不出意外的吧,歐陽音和上官依一起離開教室。北溟鈴覺得這像是一出喜劇的動畫片,喜劇得差點就讓她捧腹大笑。也並不是說她對上官依有什麼偏見,只是單純的覺得好假,真的真的,好假……
北溟鈴慢慢的收拾自己的書包,她真的是一點也不著急回家,回家去做什麼,看他們的臉色嗎?那還真是吃飽了撐的。“你打算在教室裡了此殘生?”慕容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北溟鈴的頭。北溟鈴只是加快了手上收拾書包的動作,並未說什麼。有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不說話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