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灑上甘露,也根本不會開花的,即便是付出再多,那也是不可能開花的。不管怎麼樣的愛著自己,或者說怎麼樣的關心著他人,言而總之那天平,根本不會公平。不會再做些無謂的事情了。其實真正引起北溟鈴憤怒的大概只有三四年級,那種非常時間段裡面,所發生的種種吧?學校開設了資訊科技課,下課的時候不知道被誰一推,從三樓一直滾到了一樓。也並非是頭破血流的慘狀,只是膝蓋和腳踝劇痛。她蜷縮在牆角,死死的咬著嘴唇,擰著眉頭,哭都哭不出來。
在她最陰鬱的時候,她並不奢望有誰能關懷,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憤怒嗎?不敢相信嗎?不甘心嗎?就是現在一遍一遍的質問自己,都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所有人從她身邊冷漠的走過,甚至發出尖利的譏笑聲。是誰?到底是誰把自己推了下來?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招惹任何人,一直以來她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難道說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都還要讓她更狼狽一些嗎?
她突然變了。自此之後,她突然變了。當她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走進教室的時候,周身發出的森冷的氣息,並沒有人注意到。反而是一陣鬨笑。她裝作沒有聽到,徑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想要狠狠報復她“親愛的同學們”啊……不能再退讓,一退再退最終是無路可走的。
大概那個時候所有人都還那麼小,根本沒有人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創傷吧?
學會帶著面具微笑,即便她並不開心,她的成績扶搖直上,讓老師都大吃一驚。北溟鈴並不笨,她只是被家裡的事情傷了心,只是被那些事情暫時矇住了眼睛而已。嗯,突然又回憶起這些不好的事情了。
翻開語文書,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上面的文字。討厭啊,討厭現在的一切啊!如果用網路語言來描述這樣的自己的話,大概自己是個“中二病少女”哦?那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反正也沒有人管她的變化,反正只會有人看她的笑話。她不能容忍自己再出任何錯,她不能讓那些偽善的人再來看自己的笑話!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離開,她簡直不能再開心。不過也是能夠跟朋友們保持聯絡的對吧?總而言之以後的同學會什麼的,能不參加就不參加。幻想著根本看不到的未來,主線大概就是她再也不想看到那些自己厭棄的人。偽善,她也必須承認自己也會偽善,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不偽善呢?又有誰是真正的善良?
善良什麼的,不需要啊。善良?被騙了還在幫騙子數錢吧?善良又值多少錢?要善良來何用?沒有用的東西那麼便稱之為廢物,廢物什麼的就應該丟棄呢不是嗎?或許自己也已經迷失了,北溟鈴已經不再是北溟鈴。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明明已經變成了那個時候最希望變成的樣子,卻迷失了最原本的自己了呢?不,那種懦弱的孩子才不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呢對吧?那個孩子才不能像自己這樣贏得漂亮!
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啊,來證明自己真真切切的存在著啊!為什麼要把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記錄在案?因為害怕被遺忘,所以才將其記錄,奢望著,奢望著能夠不被世界遺忘。大家都是這麼奢望著吧?但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什麼東西是永恆的,全部,到了終焉的時候都會連形骸都不曾留下。
薔薇,rose,被埋在灰塵中的rose根本不會開花,可是卻不代表著,它不能生出尖利的令人感到恐懼的刺啊。比起薔薇來,北溟鈴是更加鍾愛於荊棘,那才是真正強大的象徵啊。薔薇?美則美矣,可是又有什麼用處呢?她是更加崇尚強大,就像她更加鍾愛rose之下的荊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