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彪還是那麼一動不動盯著姜王叔看著,片刻後,玉彪開口,重複了一遍姜王叔的話:“木家人的能力,堪破萬物?”
“是的。”
玉彪眯了眯眼:“姜公恆,你不要故弄玄虛,什麼叫堪破萬物,什麼又叫木家人的能力?是,姜國確實有姓木的一氏族人,但族人並不多,也大多沒什麼作為,他們碌碌無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要不是你當年極力讓陛下娶木花嫁,木花嫁也不可能當得上王妃,最後還母儀天下,成為了一國之後,你想抬舉木花嫁,也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說完,還冷哼了一聲。
姜王叔不跟他多說廢話,只讓他繼續看那張活靈活現的庭院圖:“你先看一會兒,稍後本王再與你細說。”
玉彪打心底裡認為姜王叔偏向了木家人那邊,他心生不服,用著很是敷衍的態度去看那張圖,但看著看著,他虎目睜的越來越大,眸中也漸漸露出驚訝和吃驚的神色出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那庭院裡的任何風吹草動。
微風吹過來,有一片枯葉搖了搖,慢慢墜入地面。
一隻小鳥從西側院牆飛了過去,落在荒廢的院子裡,在覓食,最後又振翅而飛,往東面去了。
庭院裡的時辰也在發生改變,肉眼可見光線的變化。
玉彪驚咦出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一張圖嗎?”
他將手中的紙撣了撣,甚至還揉了揉,攤開,那張圖還在,最主要的是,這圖紙居然不是用墨汁繪成,它還是活靈活現的,不管怎麼揉,大概撕了這張紙,這圖紙也還是如此完整無好的顯現出來。
說真的,十分詭異。
剛剛姜公桓說,這是神圖,他以為他是故弄玄虛,現在看來壓根不是。
玉彪看向姜王叔。
姜王叔說:“本王剛說了,這是木家人的能力,堪破萬物,但你似乎沒有信。”
玉彪還是不太相信,只不過眼前的東西真的太匪夷所思,而他也深知,這個時候,姜王叔拿這個東西來找他,必然有原因。
玉彪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冷道:“你有話就說。”
姜王叔用著比他更加冷寒的語氣說道:“讓你看這個,是要讓你知道,玉芙犯了多大的罪,而你們玉家,又要揹負上什麼樣的罪名。
木姓在姜國確實很少,族人更少,整個一族的人,都沒有大的本事,他們多數都是普通的小官,編寫一些地誌,抄錄一些文書,渺小的不被任何人看在眼裡,但這些只是障眼法,是為了保護他們的障眼法,為了他們整族人的安危,從先祖時期,木氏一族人就不追求功名利?,他們只在背地裡,默默守護著姜國。
你看的這個圖紙,它確實不能稱為圖紙,正確的叫法應該叫河圖,還是活的河圖。所謂河圖,是存在山水之間的經脈,普通人行走山水,也能畫出一副精細的河圖出來,但他們畫的河圖,跟木家人畫的河圖,完全不能比。
姜國也有地誌官,他們也負責編寫河圖,但他們編寫出來的河圖,也跟木家人畫出來的河圖不一樣。普通人畫河圖,用筆墨紙硯,但木家人畫河圖,用的是神通。
你想問,他們有什麼神通?本王剛說了,他們能夠堪破萬物,所謂堪破萬物,便是能知萬物之事,然後瞭然於紙上,不用一筆一墨,神通所至,萬物皆伏。
這張圖紙就是木家人用神通所繪,所謂神通,到底是什麼,本王也不清楚,但本王知道,這種神通跟木這個姓有很大的關係,皆木姓者,皆率坤土,意思是,木姓者,能領萬土之疆,能讓以土地為生之物,皆聽之效令。樹植根於土,房屋坐落於土,人類行走於土,所以,木家人能看破萬物,也包括能窺透人心。當然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