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乾笑著賠罪不已。
李東陽嘆了口氣,似有所思:“我大明從皇帝到藩王,再到諸多大臣官員,芸芸眾生相委實眼花繚亂……唉!”
指了指秦堪,李東陽笑罵道:“下次再拿老夫當棋子,當心老夫學那李夢陽,搶了金瓜錘打得你頭破血流!”
秦堪感激道:“老大人長者之心,寬容後輩胡鬧,下官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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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鬧劇結束了,然而對朝堂而言或許只是個開始,明日的金殿想必會很熱鬧。
秦堪恭敬送走了李東陽,站在燕來樓前怔怔不語。
丁順上前笑道:“大人一出手,不僅化解了危局,而且把寧王也帶進了圈套,守局已呈攻勢,大人委實高明……”
秦堪嘆道:“丁順,你今晚都看見了,只要能佔住道德制高點,這些文官不但連藩王都敢打,而且連褲子都不讓別人穿,大明的文官……厲害啊,若有一天我跟整個朝堂的文官為敵,孰勝孰負,不可預料。”
丁順撇嘴道:“大人說的道德制高點什麼的,屬下不懂,屬下只知道所謂的‘道德’,應該是讓人穿好褲子,管好褲腰帶,連褲子都不讓人穿,這能叫‘道德’麼?”
秦堪一楞,詫異地瞧了丁順一眼,拍著他的肩大笑道:“丁順,你跟著我時日久了,越來越深邃了,我很欣慰!”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第二百二十七章 罷官歸藩
梆子敲了三響,已是午夜子時三刻,再過一個時辰百官即將上朝了。
塗從龍被錦衣校尉從閣子裡拖出來時,渾身已癱軟了,雙目無神,嘴角甚至流下一道亮晶晶的口水,戴珊不知有意無意,領著一群御史們罵罵咧咧回去時竟把他忘了,塗從龍已成了都察院之恥,戴珊似乎不想再看見他。
丁順嫌惡地瞧了他一眼,仕途的絕望給了塗從龍不小的打擊,此刻的他似乎有些魔障了,形象確實很悲哀。
“大人,這傢伙如何處置?”丁順請示道。
秦堪冷冷的目光掃過塗從龍,又冷冷地掃了丁順一眼,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丁順躬身抱拳道:“屬下明白了。”
轉身朝校尉們一揮手,丁順森然笑道:“把他押進詔獄,讓他嚐嚐咱們錦衣衛給他備的席面兒,比燕來樓的好吃多了,包管菜到命除,位列仙班。”
如狼似虎的校尉們拖著塗從龍便往外走,如同拖著一條死狗似的,塗從龍掙扎了幾下,被校尉一耳光又扇懵了。
秦堪負手而立,一直沉默未語。
“……媚上邀寵,以猜疑誹謗戮辱臣工,欺世盜名,以貪竊逆本蠱惑新君,未可知今日之謙恭君子,非明日之篡權佞幸耶?”
這是塗從龍在燕來樓拿給秦堪看的參劾奏書,裡面字字誅心,數落的幾款大罪看得秦堪冷汗潸潸,雖說塗從龍為了示好把它燒了,但始終給秦堪心裡增添了一處陰霾。
於是這道奏章亦成了塗從龍的取死之因,這種人不能再讓他活著,否則必為後患……一臺好戲落幕,看客已散,秦堪也打算離開,燕來樓的常媽媽從堂內走出來,這位只聞其聲的老鴇倒是頗具幾分熟女風韻,大約三十多歲。打扮不像前世影視作品裡那樣誇張噁心,看起來反倒有幾分素雅意味。
剛才眾多官員大鬧燕來樓,常媽媽躲在內院不敢吱聲,燕來樓有著朝堂某位侍郎的背景,剛才那些義正嚴辭的官員們她大多認得,因為那些官員以往也來得不少,常常在閣子裡開無遮大會,那會兒的**場面比今晚只強不弱。
“這位俊俏的……咳。這位大人,戲也散了,奴家可以關張了吧?燕來樓可是依守王法的,國喪期間沒開門迎過客人,您也瞧見了,上上下下冷冷清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