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絲毫的懷疑,特別是對於朱由檢為何不趁著昨晚逃出京城反而回到西苑有些疑惑不解。
“是我讓殿下回西苑的,既然事情已經敗露,去哪裡都會被朱由校控制在手裡,倒不如讓他回到西苑,這樣朱由校才會認為殿下沒有不臣之心,才不會對他起殺心。”
朱由校說著就直接坐了下來,一杯茶一口就被他喝的精光,顯得很鬱悶的樣子。
而傅冠則朝朱寧拱了拱手:“公子高見,只是令人不解的是,為何禁衛軍的湯復生為何這麼快就得知我們的人要帶殿下離開軍營,著實詭異。“
說著,傅冠就兩眼盯著朱寧的眼睛。
朱寧也不躲避,並很自然地笑道:“這麼說,傅先生懷疑朱某了?”
第八十五章 狠辣
“也不是,朱公子誤會了,但難保朝中的那李中允,你的世侄?”傅冠說道。
“好啦,如果是李中允在朱由校面前告的密的話,你傅先生此時此刻也就不會坐在這裡了,而是在東廠的大牢裡。”
朱由校這麼一說,這傅冠心裡的疑竇稍減,就又問道:“那冒公子和呂公子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被東廠的人抓走。”
“笑話,這您應該問東廠的人去!”
朱由校很不屑的搖起了扇子,並道:“對了,你得提醒你的那些學生,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不比江南,讓他們嘴巴都嚴實點,別到處亂罵,被東廠的眼線察覺了也是活該!即便是朱某在外,也得說幾句當今陛下的好話,要不然那日他們辱罵朱由校,我也不會不替朱由校爭辯幾句,就是為了演給那些東廠的人看,懂嗎?”
若不是眼前這人一口一個朱由校,還時不時罵上兩句,即便是這個時候還如此坦然自若,傅冠也不會不相信眼前這叫朱寧的人。
因而,對於冒起宗和呂大器為何被抓,他也條件性的按照朱由校的解釋去認為是這兩個把不住嘴,又動不動就到處說些犯忌諱的話。
“倒也是”,傅冠說著又道:“目前禁衛軍再安插人手還得仰賴公子您,另外,還得請公子將這個給貴侄李中允,最好是讓陛下看見。”
朱由校轉身一看卻是一張紙箋,上面寫有一首詩,看下面的落款卻是牧齋二字,朱由校猜想這便是要對錢謙益動手了,便笑問道:”這麼快就迫不及待要動禮部右侍郎錢謙益了?”
“也不是,這只是投石問路,如果傅某所料不差,陛下知道後一定會龍顏大怒,對他錢謙益也會生些嫌隙,不過,好戲還在後頭呢,再過些日子秦地該有一件大事發生,另外京裡也有一件大事,那才是讓錢老賊償命的時候!”
傅冠笑說道。
朱由校不禁也笑問道:“噢,什麼大事,朱某倒想聽聽。”
“這個朱公子就不必知道了,您就在京城等著看好戲吧”,傅冠明顯是對眼前這個表現的很反動卻有可能坑了自己一把的朱公子有了一些防範,也就沒有告訴朱由校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朱由校見此心裡不由得一沉,故作無所謂的拱手道:“告辭!”
一回宮,朱由校就直奔西暖閣,一見李明睿就遞給了他:“這首錢牧齋的詩,你且看看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明睿到底也是進士出身,有幾分才學,才看了一遍也就不由得笑道:“陛下,錢侍郎看上你宮裡的侍女,柳如是,這是在想她表達愛慕之情呢,如今陛下正是用得著錢謙益之際,要不成就一段姻緣?”
朱由校手裡的茶杯一下子落在地上,嚇得當即站了起來:“這個錢牧齋當真是個畜生!柳如是還這麼小,他就瞧上眼了。”
罵了一句後,朱由校又緩過神來,不禁笑了起來:”好一個傅冠,居然還真的抓著了朕的痛楚,只是他是如何得知柳如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