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對家族輝煌歷史做個回顧,再提一提先輩的神通以勵後人,秦霜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的眼中,那族長的身影越來越恍惚,聲音也模糊得彷彿在天邊。這種場合不能帶靈獸上臺,只有飄雲在她身邊,已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對。他連連傳音,秦霜卻是恍若未聞。飄雲心中焦急,只是卻不知她究竟是怎麼了。臺上又有眾多元嬰期和凝丹期的修士在附近,不好探查。好在秦霜並不是完全無知無覺,否則一直持續用來變幻容貌的靈力早已維繫不了。
隨著閃電劃過天空,這雨,終於下了起來。
就見那高臺下,所有人都伏下來,接受這雨水的沐浴。
就是這高臺之上,所有高階修士都盤腿坐好,口中吟誦祈雨咒。唯有秦霜卻是呆住不動,昂起頭,直愣愣地望著天空。
飄雲大急,卻是不敢亂碰秦霜。這祈雨咒也是臨時學過,若用來裝模作樣還是足夠的,只是他擔心秦霜出事,目光也是不敢稍離,自然也懶得再裝模作樣了。
好在臺下之人都跪伏著,無人看到秦霜此時的樣子。只是這變故卻瞞不過臺上的高階修士。飄雲的耳中,忽然傳來一道傳音:“所有凝丹修士聽令,將木流渝身邊的地方空出來。”
那些凝丹期修士停了下來,目光怪異地看了一眼秦霜所扮的木流渝,齊齊起身退後了一些,高臺之上生生空出來一小塊地方,只有秦霜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秦霜卻是無知無覺,依然坐在原地不動,她的眼,始終注視著那一片yīn暗的天空。
………【第二七七章 黑雲壓城摧甲光向日開】………
() 飄雲的手,已經朝著腰間的儲物袋伸去。照秦霜現在這個狀況,暴露是遲早的事情。況且木乙族族長做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命令,說不定就是已經看出了破綻。說不得,只好打出去了。只是,偏巧趕上木乙族開啟了陣法,飄雲可不敢認為這木乙族的陣法只有下雨這麼一項作用。以當年木星宇元嬰後期大修士的身份,所佈下的大陣豈會這麼廢材?即便木星宇不通陣法,請個陣法宗師來佈陣也並非難事。
這也罷了,他抬頭望了一眼石像的肩頭,在那之上還有足足三名元嬰期修士,不知道是否已經閉關,能否很快出來?若是隻有臺上的兩個元嬰期修士,有雪丘在,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他又瞧了瞧臺下依然跪伏著的眾人,密密麻麻,木乙族繁衍數千年,縱然當初人不多,至今百萬總是有的。縱使大部分是凡人,還是有不少築基期修士存在的,若是衝出去,這些修士也會造成不小的障礙的。況且秦霜這個狀況,如何敢動?如何能動?不如先束手就縛,等秦霜清醒過來再說?這也不妥,若是自己束手就縛,只怕這些人當場就要打斷秦霜這種狀態,說不定便讓她走火入魔了……
飄雲正心中掙扎時,卻聽得耳邊傳來暢快的笑聲,卻是那兩位元嬰期修士。
木乙族的族長忽然張開雙臂,放聲長嘯:“蒼天有眼,感謝玄天真人的厚愛,我木乙族將要再出一名大能修仙者矣!!”數千年了,木乙族連個元嬰後期的修士都再沒出現過,若是依照流傳下來的說法,出現了這樣的修士,說不定就能跨進到數千年無人跨越的化神之境。若是木乙族出現這麼一名修士……。
就連跪伏在臺下的人。也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發現了高臺之上的變故。只是他們對木乙族的歷史畢竟瞭解不多,大部分人還是一頭霧水,只是看臺上元嬰期修士的模樣,似乎是天大的好事。
這玄天節必然沐雨,自然是有緣故的。當年木星宇離去前便曾說過,後輩子孫,若有人能在這石像之下,天水之中,入那空冥之境。說不定有望得到真正的傳承。之前他多次入那傳承之地,說得的築基期與凝丹期的傳承並非核心傳承。不過築基期與凝丹期第一次透過試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