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你我也是一家人。現如今這些都要成為別人家的了!還叨叨什麼!”程大老爺喝道。
程大夫人一怔。
“怎麼樣?人綁了嗎?給我打個半死送京城去。”程大老爺不再理會她,問道。
林九低頭。
“沒。沒有。”他說道。
程大老爺勃然大怒。
“廢物!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他們幾個外地人!”他說著就向外走,“真是廢物,指望不上你們,我親自去!”
大家忙慌亂的攔著。
“老爺。他們去官府了。”林九說道。
官府?
“他們還敢惡人先告狀?”程大老爺怒喝道。
“不是,不是,說是去自首認罪了。”林九說道,自己也覺得說起來很彆扭。
自首認罪?
程大老爺有些愕然。
自什麼首認什麼罪?
而與此同時江州府的節度推官也正一頭霧水。
“你們要自首認罪?”他問道,一面忍不住再次看放在几案上的名帖。
方才有小吏遞了名帖進來,說有人要訴案。看上面是歸德郎周家,去年才來此任職的推官還有驚慌要起身迎接。
歸德郎是武將但也是京官,竟然要來訴案。莫非在江州府遇到什麼事了。
身旁的老吏將他攔住了。
“大人無需驚慌,這歸德郎在咱們江州府也不算生人。”他笑道,“也不會遇到什麼事,無非是親戚間的紛爭罷了。”
一面將周家和程家的歷來事講了。
“當年那周家娘子發喪的時候。周家和程家打的雞飛狗跳,各自都要府裡出面,但這種事怎麼可能出面,只當沒看見就是了。”老吏說道。
推官點點頭這才鬆口氣。
“看來這次定然也是因為什麼又鬧起來了,大人待會兒見了只需要哼哼哈哈的應著就是了。”老吏說道。
沒想到讓周家的人進來,並沒有擺出上官的架子呵斥逼著他們主持公道,而是開口就說自己打人犯了罪要求被罰。
是苦情計?
推官和老吏對視一眼。
“常言道子不言父之過。就算父長有錯,也不該吵鬧,更別提大打出手,這次為了給小娘子爭嫁妝,本該要麼勸諫,要麼請官府定斷,但我們卻衝動之下傷了人。”曹管事站在堂下,神情肅然,絲毫沒有京官家人的那種高高在上,反而帶著幾分謙遜,一面施禮,“作為下人,我們的行徑在外人看來,就是小娘子的行徑,如此陷娘子於不義,是我們的錯,所以請大人責罰。”
是這樣?
推官神情複雜,而一旁的老吏卻眯起眼,似乎抓住了這話裡的一點意思,但還不太確定。
“那既然你們知道錯了,又本是家事,本官就不管了,你們自己兩家定斷就是了。”推官說道。
曹管事躬身施禮。
“理虧認罰,同樣有理也要力爭。”他說道,“此時已經不是不家事了,所以我們該認的罪認,但該請的求也要求。”
“你們要求什麼?”推官皺眉問道。
“大人,我家小娘子要請官府定奪其母嫁妝。”曹管事抬起頭說道。
推官驚訝的坐直身子,一旁的老吏也終於明白方才自己的疑惑,為小娘子爭嫁妝!原來這種爭不是口上說說的爭,他們竟然是要透過官府來定論嫁妝了。
“子不言父過,做子女的把親長告上公堂,本就是忤逆的大罪,但事到如今實在是無路可走。”曹管事說道,一面再次施禮,“還望大人恕罪。”
施禮的同時伸手向前推過來一張紙。
看到這推來的紙,推官和老吏眼睛眯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