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皺起眉頭。
“朝政議事,皇后怎能入殿!”一個御史站出來說道。
“皇帝病重,皇后也不是沒有代理朝政入殿議事的。”但也有人反對說道。
確有先例,御史的話便頓了頓。
這猶豫間,皇后已經走進來,門外的內侍班直並沒有敢攔,穿著大妝朝服的皇后在這皇宮中可是排行第三的人物。如今排行第二了,因為排第一個那個躺下不能理事了。
“皇后所為何事無詔上殿?”太后問道。
皇后徑直走到御座前,先端正的對著太后施禮。然後轉身對著朝臣。
“本宮聽聞你們議立儲,可有定論了?”她問道。
隨著皇后這句話問出口,在場的朝臣神情變換。
這問話可不是僅僅要知道可有定論,要是想知道有沒有定論何必上殿來,在外邊等著也能知道。
“皇后!”太后喝道,“立儲已經定下了,你且去宮內等候詔書。”
皇后神情依舊端莊。
“不知定下的是誰?”她問道。
“自然是慶王。”太后聲音裡已經難掩怒意。
這個女人,還沒跟她算賬呢,她竟然還敢跑出來惹事!
“慶王沒有天日之表。本宮不同意。”皇后說道。
此言一出,滿朝譁然。
果然。果然。
在場的官員心中都說道,也顧不得失禮。都看向殿上的兩個婦人,太后已經掀起簾帳走出來,高臺上兩個同是大妝的婦人對立相視。
“皇后,你在說什麼?”太后怒喝道。
皇后依舊神情淡然。
“慶王沒有天日之表,神智殘缺,是不全之人,不能為太子。”她說道。
朝臣們神情驚訝,但同時又帶著幾分瞭然。
看來皇后和太后的嫌隙不小啊,竟然逼得皇后冒不忠不孝之名站出來反對立慶王為太子。
“那,不知皇后心意是如何?”
皇后太后對峙,滿朝臣子不便開口的時候,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所有的視線頓時都看向那個聲音所來之處。
要知道此時這開口問的一聲意欲如何,不亞於陳紹在太后面前那句請立太子。
是誰?
視線所過人人避開,落在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
張純!
竟然是張純!
皇后端在身前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這女子,果然好大本事!她竟然能說動張純?她什麼時候說動張純的?她怎麼說動張純的?張純可是大儒,最講究血統尊卑的大儒!他竟然會主動同意過繼!
滿朝的視線中張純神情淡然,手握笏板再次施禮。
“不知皇后心意是如何?”他再次問道。
這一聲問,讓差點失態的皇后驚醒過來了。
“擇宗室過繼。”她整容說道。
擇宗室過繼!
皇后在朝堂上丟擲這句話,就如同一聲炸雷瞬時讓京城遍地開花。
“皇后說慶王沒有天日之表。”
“天日之表是啥?”
“就是說慶王長的醜。”
“長得醜就不能當皇帝了?”
“你真蠢啊,慶王為什麼長得醜?因為是傻子啊!皇后這是說傻子不能當皇帝。”
“傻子本來就不能當皇帝!皇后說的沒錯。”
“但那是皇帝的親骨血,怎麼能捨親子選養子?”
一時間民間議論紛紛各執一詞。
“朝堂上如何?”
陳老太爺問道。
“朝堂也亂了。”老僕說道。
陳老太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