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來人,將這狂妄的臭小子給我拿下。&rdo;小隊長怒喝一聲,心中卻在暗暗吃驚,這小子是何來頭?小小年紀,腳力竟如此重。
跟隨小隊長一起來的幾人聞言,紛紛亮出了手中的刀,圍嚮慕容珏。
&ldo;我看誰敢動!&rdo;文青的聲音從旁響起,說話時,他帶著於府的家丁與僕從,浩浩蕩蕩的湧了過來,於府家丁雖不是正規的護衛,裡頭甚至還有好些頭髮花白的老人,但怎麼說也有數十人,一股腦湧過來,那陣仗也不容小覷。
小隊長見此,面上一僵,隨即冷哼一聲,喝道:&ldo;馬桑,去將此間事情,如實報告給禁軍統領大人,請大人裁決。&rdo;
只是一個小小的巡邏兵,怎麼可能見得上統領,不過是拿出來嚇唬人而已。
文青聞言,眼眸微亮,心中對林福兒的計較十分佩服,太子在府中,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找人來護駕,返回時碰上巡邏兵,林福兒便跟文竹交代,慌稱捉到了賊人還拿到了贓款。
這等事,一般打頭陣的小嘍囉是能撈到些油水的。
那巡邏兵小隊長一聽,立馬帶人跟了過來,然後呢!自然沒有什麼油水可沾,林福兒最終目的是將小糾紛鬧大,引來禁軍,藉此為於府設衛。
這與暗暗報官,還有些不同,太子才八歲,卻能順利出宮,這件事本身就存著蹊蹺,就如於承儒擔心的那樣,現在整個京城,誰可信?辨不清楚。
暗暗報官,搞不好會報到暗藏的敵人哪裡,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將小太子送到刀口下?
太子以不明身份,打了巡邏兵,縱使引來了禁軍,太子依然藏在暗處,哪怕被押去大牢關起來,也比繼續待在於府安全。
顯然,林福兒的計較已經在發揮作用了。
文青文竹等人知道,可於府的一眾下人們卻不知道,下人們聽說要報個大官兒,頓時惶恐起來,偏偏關鍵時候於承儒沒在,不過往日於承儒待他們親厚,他們心中雖然惶恐,卻並未自亂陣腳。
於承儒尚未醒過來,他已經是頭髮花白的老頭兒了,林福兒不想他跟著受累。
包括之前在外頭遇襲的時候,讓於承儒昏睡過去,是當時林福兒想到的,最好的、避免於承儒掛了蹭了的主意。
&ldo;禁軍統領?那是什麼?能吃嗎?小爺我正好肚子餓了,快呈上來。&rdo;慕容珏揚著下巴,摸了摸肚子說道,林福兒說過,與禁軍對上,他要站在前頭。
想起林福兒之前面對黑衣人時的模樣,慕容珏擺起了寬兒,從未像此刻這般不尊規矩、肆無忌憚的說話,沒想到說出口竟說不出的痛快。
&ldo;你、&rdo;有巡邏兵聽的火起,話出口被小隊長攔住:&ldo;看你還能囂張多久。&rdo;說話時,他的視線滑過擋在慕容珏身前的於府眾人。
早就聽說於承儒那老傢伙是個不懂規矩的老頑固,沒想到於府家僕也如此囂張,當真是找死。
馬桑出門報信,於府並未阻攔。
院子裡的對峙,一時間陷入了僵持當中。
屋內,燈火之下,林福兒手拿針線,神色嚴肅的一針針往文墨的肚腹上扎,在旁幫忙的文竹,看的心中駭然,林福兒懂些淺薄的醫術,這個他知道。
可卻不知道,林福兒還敢將人的肚子當香包來縫。
那一針一針,都是紮在皮肉裡,每一針下去都能滋出好些血,搞的林福兒兩隻手全被血水浸染,如此情形,看的文竹面色發白、心中微嘔。
偏偏林福兒始終面不改色,手下的動作不急不緩、穩穩噹噹,甚至連外頭的喧鬧聲,都不能影響她分毫。
這樣的林福兒,給文竹一種感覺。
他們從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