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往他懷裡靠,手臂越過他的腰,輕輕摟住。
雖然沿途燈暗,但偶爾有車輛途經,遠光燈刺眼,在路邊親密依偎的二人彷彿是舞臺聚光燈下?的主角。
難免會?惹眼讓人多看。
秦晝不大適應這種注視,但小姑娘難得主動一會?,他也不捨得推開她。
聽見她試探的問了句:「你是吃醋了嗎?」
說句話都格外小心,生怕踩中?他周圍看不見的那條線。
秦晝聲?音微沉:「我還不能吃醋了?」
「能。」她從他懷裡抬頭,下?巴抵在他胸口,溫順又乖巧,「可我不喜歡那個付思域,我只喜歡秦晝。」
她說完,又沉默下?來。紅著臉又往他懷裡縮。
秦晝低下?頭來,一改剛才的淡漠,笑得輕浮:「風太大了,沒聽清。再說一遍?」
她自己說完又覺得羞恥,窩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秦晝拍拍她的後頸,輕聲?提醒:「出?來透透氣,別把自己悶死了。」
她這才紅著一張臉從他懷裡稍稍退開。
他嘴角噙笑,好整以暇的看著,等她什麼時候緩過來了,自己再什麼時候開口。
小姑娘臉皮薄成?那樣,也不知道是怎麼當著那麼多觀眾的面表演的。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想看看到底有多薄。
她輕呼一聲?疼,眼中?含了口怨氣。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微微鼓起的腮幫上戳了戳。
「河豚嗎你是?」
周凜月再遲鈍也能察覺到,他們之間的相處在發生微妙的改變。
始終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那堵牆終於被拆掉了。
她哪怕是撒嬌或者生氣,都能夠明晃晃的表現出?來。
不再去畏懼一些,忌憚一些。
秦晝成?了她的畢生依靠,也是她最大的底氣。
總賽前兩天,她和?舞團一起聚餐。
林昭喝多了點酒,又和?蔣素婉一言不發吵起來。
她們兩人不對付,但蔣素婉頂多和?她打幾句嘴炮,再嚴重點就是女人扯頭花。
蔣素婉真正看不爽的那個,只有周凜月。
她太好勝了,原本在她老家的小縣城裡,她是所有人稱讚的神童。
人人都說,她生來就屬於舞臺。
就連老師都這麼說,她未來肯定大有作為?。
為?了擁有更好的教學資源,她父母為?她舉家搬來北城,開始中?年北漂。
她一腔熱血,剛要大展拳腳,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個叫周凜月的女孩子?,甚至比她還要小一歲。
可她的天賦明顯在她之上,如果把人生比作爬山,自己剛過了山腳,她就已經登上山頂。
從那以後蔣素婉就將她比作了對手,任何?方?面任何?地方?,她都要和?周凜月比一比。
-
吃飯中?途實在憋悶,周凜月找理由離開包廂。
給秦晝發了條資訊,問他在幹嘛。
沒多久,那邊發來一張照片。
深綠色的賭桌,周圍堆放著籌碼,男人正翻開面前的底牌。
手腕上是一隻百達翡麗6300g。
周凜月看見了一個紅色的方?塊三。
照片是第一視角拍攝的。
她問他:你在賭博嗎?
很快電話就撥過來了,周圍很靜,只能聽見一點簌簌風聲?。
像是竹林。
「沒賭,打發下?時間。」
在這片寧靜下?他和?她解釋。
周凜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