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透過了最後一天的訓練,謝悠言心中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倒在自己的床上,什麼訓練、惡夢都拋到了腦後,狠狠的睡了一覺。
再次睜開眼醒來的時候,竟看到坐到一旁的碎屍不禁嚇了一個激靈,“你……你幹什麼?”
“睡夠了?”看到謝悠言的表現碎屍竟難得的露出幾分笑意。
謝悠言更是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看錯了,忙揉了揉眼睛,可再看去那笑意已經消失,謝悠言愈發的肯定她是看錯了,“你怎麼在這裡,在這裡坐多久了?”
“足夠看到你睡的口水直流了。”碎屍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客氣。
謝悠言臉色一紅,“碎屍,雖然這裡是你們的地盤,可也不能隨便闖進一個女生的房間吧,還一坐就是這麼久。”
“做為一個第一天就曠課的學生,你還有資格說這些嗎?”碎屍冷哼了聲,手指在表上輕輕的敲了下。
謝悠言愣了愣,低頭看了看時間,“不是才睡兩個小時,我們不是說明天早上開始學的?”
“看來我除了教你格鬥,還得教教你怎麼看時間。”碎屍將手腕上的軍用手錶貼近她的臉上,“你不是睡了兩個小時,而是睡了二十六個小時,我從早上就在格鬥館等你,可你還在這裡睡的香著呢。”
謝悠言這才恍然,頓時有些驚訝的說道,“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不但沒醒還沒做惡夢?”
“你做不做惡夢是你的事,我只知道你口口聲聲說要學格鬥,卻一天都沒有見到你的人影。”碎屍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冷聲說著。
謝悠言無奈的苦笑了起來,明明是這一週的訓練太累,一放鬆下來連起床號、熄燈號都聽不到的將這一週的覺都睡了回來。
可這些話中跟碎屍說也沒用,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是睡過頭了,你說怎麼辦吧。”
碎屍見她這麼痛快的認了,還有些意外,不過卻馬上站了起來,“睡覺前去訓練場上來個負重二十公里。”
“這跟格鬥也有關係?”謝悠言臉色黑了黑,她現在對二十公里可是本能的排斥,想也不想的問道。
“體力對於格鬥很重要,另外這也是對你的懲罰。”已經走向門外的碎屍突然停了下來,“這就是我教學的辦法,如果你不能接受就算了。”
謝悠言頓時氣急,對著他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果然是小鼻子小眼,不就罵了你幾句,你還記上仇了,你推我下懸崖我還沒記仇呢。”
只可惜已經走遠的碎屍沒能聽到這些話,否則不知這二十公里會不會變成四十公里。
不過她說這些也就是嘴上痛快一下,她知道碎屍是個真有本事的,更是知道他的為人既然答應了那就一定會認真的教。這二十公里雖然有公報私仇的嫌疑,可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話的確沒錯的。
所以雖然心中腹誹著,可既然發自內心的想跟著碎屍學些本事,就算是明知他公報私仇也得聽。
卻沒想到這二十公里才僅僅是個開始,之後的日子裡碎屍變著法的折磨她,雖然不用再參加特種兵的訓練。
可碎屍所制定的一套配合著格鬥的訓練,卻也足夠讓謝悠言痛苦萬份了。
“謝悠言,我教你的是一擊致命的招術,你這軟綿綿的跟按摩似的是在打誰呢?”碎屍邊一下將謝悠言摔倒在地,邊毫無表情的說著。
可謝悠言現在不止身上疼,心也疼,重生之後還從沒有如此的被人說過,更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沒用。
不知第多少次從地上爬了起來,咧了下嘴卻沒有吭聲,只是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他,“再來。”
碎屍卻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用繼續了,剛剛那些招式自己去練吧,什麼時候熟練了什麼時候我們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