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人多,沒有機會多問,此時只有他們兩人了,謝悠言便也顧不得已經是凌晨時分,便拉著她瞭解情況。
謝悠言不是醫學專業出身,可當兵這麼多年,尤其是在野狼,幾乎已經想將他們培養成全才。
所以對於醫學方面的東西也是瞭解個大概,雖然太過難懂的專業術語還不明白,可林雨飛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解釋肖遠山的情況。
於是自林雨飛的口中便清楚的知道了肖遠山此時的情況。
而有的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肖遠山的情況甚至要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嚴重,頭部受傷原本就是個最棘手的問題,而肖遠山在術後竟然出現了反覆的現象,這讓他的恢復的難度也愈發的大了起來。
明白這些後,謝悠言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失態,也許是經過之前的打擊,現在的承受能力反而強上許多,也或許她早有準備。
此時的她竟表現的很是平靜,這樣的謝悠言到是讓林雨飛鬆了口氣。
沉默了好一會謝悠言才開口說道,“也就是說即便他醒過來,也不一定是完全恢復好,也很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嗎?”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不過我們在實踐中也會有許多奇蹟發生,這樣的病人往往意志力超越常人。
所以……就算醫學理論上是如此,我也相信他即便是有什麼後遺症也可以恢復的。”林雨飛似很堅定的說道。
可謝悠言卻聽得出來那不過是安慰罷了,看了她一眼卻沒有點破,“今天真的辛苦你了,真的幫了我好大的忙。”
“你要是再說這些可真的拿我當外人了。”林雨飛故做不滿的說道,隨後勉強的笑了下,可隨後又覺得這個時候真的不需要勉強,最後也只是放棄,“我們一同經歷了這麼多,怎麼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如果你再不把我當自己人,那我可真的要傷心了。”
“你說的對,我們現在真的已經是自己人了,前後兩次同生共死,這樣的緣份可不是什麼人都會有的。”謝悠言聽了也點了點頭,便也不再與她客氣。
林雨飛不禁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
說著看了時間,便又說道,“你也折騰了這麼久,去休息一會吧。”
“你先去吧,我去看一下他。”謝悠言輕搖了下頭有些茫然的說道,見林雨飛還要勸她,便忙開口道,“你不用再勸我,我已經想明白了,他還躺在那裡,我不能任自己頹廢下去。
只有先把自己的傷養好才能更好的照顧他,而且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好好的。”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林雨飛聽了終於不再勸她,反而站起身來向她道了聲晚安便離開了。
待林雨飛離去,謝悠言平靜的臉上露出幾分頹然,深深的嘆了口氣後也站了起來。
凌晨的醫院之中同他處一樣的寂靜,只是偶爾急救室方向會傳來聲聲的哭叫聲,這也便意味著又有一名或多名的傷者送到。
在醫院這種事也許算是再平常不過了吧。
其實對於無名小隊的人來說受傷已經算是太過平常的事,可不管是誰,就是連她自己都沒有一次如此的揪心。
怔怔的站在病房的門外,透過小窗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肖遠山,如果不是一旁平穩跳動的儀器,她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停止了呼吸。
看著房間內的肖遠山,耳中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哭聲,謝悠言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陣心煩,現在的她討厭哭聲,因為她怕有一天自己也會如此。
可面對那些同樣傷心的人,她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回到病房謝悠言蜷縮在病床上,雖然身心疲憊,可想睡著還是件很難的事。
但之前她的話說的沒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