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染上一層金色的姚友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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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她。像是傍晚的獵豹,正在盯緊了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撲上去將獵物一口撕碎一般。
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你看什麼?”
“看你。”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看起來越發誘|人:“芊芊,你真美。”
姚友芊的臉更紅了,她感覺到了面上的發熱。幾乎要坐不住。
明明已經不是小女生了,甚至是孩子都有過的人,可是面對她這樣赤礻果礻果的目光時,她依然會感覺不自在。
騰的站了起身,就要離開。
“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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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的聲音,沒有讓姚友芊停下腳步。
誰怕他了?她才不怕他。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成拳,她早已經下定決心,跟他橋歸橋,路歸路。
隨便他怎麼激自己,只要她冷靜下來,不為所動就可以了。
顧承耀的身體往椅背上一靠,單手放在邊上的椅子靠背上。另一隻手則放在自己疊起的膝蓋上。
這是一個極具侵略姓的姿勢。他是獵人,斷不會看著獵物從自己眼前逃脫。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你哥哥他們過得如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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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想要離開的腳步,突然就停下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顧承耀用手揪住了。
四年,如果說她的人生除了姚凡的身體之外還有什麼牽掛。
就只剩下家人了,對她那般疼chong的父母,百般呵護自己的哥哥。
一千多個日夜,狠下心不聯絡,卻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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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定在那裡,她的腳像是被粘住一般動彈不了。
顧承耀依然是那般隨意的姿勢。如果是四年前,他早把她攬入懷中,狠狠的親口勿一番,讓她哪裡也不要想去。
可是現在,他想那樣做,卻更多了幾分耐心。
他以為人生已經是苦旅,再無快樂可言。
但是短短的一天,上天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讓他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所以他不介意,她想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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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定會追。
她想躲?沒問題,他一定會把她找出來。
這一次,上窮碧落下黃泉。就算是毀天滅地,他也不會再放開她,讓她離開。
等了四年,他對她的心,堅定得超乎常人的想像。
這樣的堅定,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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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開自己的視線,看著窗外的夕陽,腦子裡閃過四年前的某些場景。
“你‘走’那天,你媽哭得暈了過去。你爸爸傷心過度,幾乎一夕白頭,你幾個哥哥——”
姚家父母如何,當時他也在搶救,並沒有看到。不過顧靜婷卻轉述了。
然後冷靜的跟他說,他沒有資格死。因為有人比他更傷心。
他不能讓姚家的人再傷心下去。這是他的責任,他無從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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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椅子被拉開,顧承耀心知她又坐下來了。
勾唇,淺笑。
“對了。你大哥結婚了。”
什麼?
姚友芊瞪大了眼睛,看向顧承耀,眼神有幾分詫異。
大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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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誰結婚了?”那樣穩重自持的大哥,是哪家女子有幸成為她嫂子?
“不知道。”顧承耀搖了搖頭,聳肩,一副他也不清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