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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從機場離開，她還鬱悶了很久，早知道要到這個孩子父母的聯絡方式也不錯啊。
要是有時間，還能經常看看，可現在凡凡竟然是承耀的孩子。這真的是太好了。
姚凡也看到了顧學武，這個爺爺的臉好可怕。
姚凡幾乎不敢跟顧學武對視，但是又讓自己要大起膽子來：“爺爺好。”
“嗯。”回應他的只有顧學武的一個單音節。
對他的冷談，喬心婉已經不抱希望了。只是拉著姚凡的手不肯放：“凡凡，再叫一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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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姚凡稚氣的聲音讓在場的其它人都是心頭一暖。
“好好。”喬心婉更是不停的點頭：“真是一個好孩子。”
跟唐昊哲的調皮搗蛋是不同的型別。眼前的姚凡長得極可愛，又安靜，坐在那裡，像是天上下凡的小天使。
“凡凡，你幾歲了？”
“三歲。”
“凡凡有在上學嗎？”
“沒有。”姚凡搖頭：“媽媽說再回英國就讓我去上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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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英國——
病房的氣氛突然就冷了幾分。
視線轉向了姚友芊，喬心婉鬆開了姚凡的手，走到了她面前：“芊芊，這幾年真的辛苦你了。”
一個人在國外，帶著一個孩子，會有多辛苦。
她也曾經體會過，很能理解那樣的感受。
“芊芊。謝謝你。”
謝謝她為顧承耀生下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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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言重了。”對喬心婉，姚友芊一直以來都是很尊敬的。
喬心婉握著她的手，第一次將視線落在她身後站著的趙百川身上。也同一時間想起了在機場這個男人對自己家孫子的呵護。
精明的眼裡有一抹厲芒閃過，再對上姚友芊時卻只剩下溫和：“芊芊，我看著凡凡真的很喜歡。承耀的奶奶年紀已經大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能不能讓我帶凡凡回顧家住幾天？”
她問是很小心，言語之間滿是對姚凡的愛護。
“媽。”顧承耀上前一步，神情有明顯的不虞之色：“凡凡還在住院，你急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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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小子，喬心婉對這個犯二到頂的兒子已經無語到家了。
她這不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把小的接回家，那大的不就不能不跟著？
看趙百川跟姚凡的親密程度，也不知道這幾年姚友芊有沒有變心，有沒有因為那個男人的溫柔就忘記承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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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那樣，他怎麼追回老婆孩子？
“我看凡凡也沒事了。住到家裡，我跟你爸爸會請專門的醫生過來照顧他，絕對的不會有問題的。”
姚友芊沉默，從顧學武夫婦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們是一定會提出這個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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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媽，等凡凡情況穩定了，我再帶他回家去看奶奶。”暫時，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凡凡也沒有。
“好好好。”只要不拒絕，就還有機會：“我現在就請人過來，承耀，你去找電話給三附院的張院長，讓他過來一趟。”
說完又坐回了床邊，看著姚凡的小臉，真的是越看越喜歡。
這種情緒哪怕是當初對唐昊哲，也是沒有過的。
“凡凡，奶奶很喜歡你，你以後多陪陪奶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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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凡的小臉有瞬間的糾結，看看媽媽，又看看叔叔，最後點了點頭：“好。”
“真乖。”喬心婉的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