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的,淡淡的奶香味,不過今晚並沒見她有擦什麼東西,梅秀想,她應該是洗的沐浴露,還是強生嬰兒牌。
梅秀樂了,這玩意兒,真跟高琳這個渾身都散發著股高冷氣息的人不搭調。
“換個牌子吧!這味道擱你身上太不協調了!”梅秀捱得近,幾乎是貼著高琳耳邊說話,撥出來的氣息都噴在她耳邊和頸側。
“跟你沒關係。”黑暗中,高琳皺起了眉頭,往一邊動了動,可是床太小了,耳邊依然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眉宇皺得更深:“睡遠點。”
“怎麼會沒關係。”梅秀不退反進,摸索著對準某個位置使勁呵氣,聲音輕似呢喃:“現在咱倆可是睡在一起了,如果你太香,我會沒法睡覺。”
“是麼。”高琳也不動了,手放在梅秀腰側,掌心下的身子即刻僵住,沒有理會的指尖往下劃去,在褲頭上停住。
梅秀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跟著停擺了,腦子裡一個勁地響起“她這是被人耍流氓了?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女人居然會做出這些同等挑逗的舉動?角色對換的太詭異了!難道是在做夢,不不,一定是她剛才躺下的方式不對!”之類的聲音。
在她胡思亂想中,高琳的手已經撩開衣襬鑽了進去。
“姐不是個吝嗇的人,就給你好好感受一下姐柔滑細膩的肌膚。”梅秀好歹是耍流氓耍成自然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放鬆身子,任由那隻手在衣服內動。
“是麼。”高琳指尖劃到腰側停下。
“別碰那,癢……”指尖輕觸的那片肌膚特敏感,梅秀癢得說話都帶著笑意,注意力全放在了腰側的那隻手上,以至於沒有聽出高琳聲音的變化。
所以她現在疼得蜷縮著身子直抽氣:“嘶……松,鬆手……嘶疼……”
“睡不睡遠點。”高琳冷道。
“哎……睡啊,睡我會睡遠點嘶,你松……手。”癢和疼的雙重摺磨下,梅秀攀著她手腕疼得直哼哼,不帶猶豫的舉起白旗。
這人太賤了,老用這一招!
梅秀往裡邊挪了挪,高琳估摸著差不多了,才鬆開一直掐住她腰側的手。
“人不可貌相啊!看著文靜,體內都是暴力因子。”梅秀揉著疼了的地方,牙縫裡擠出這句諷刺。
高琳難得心情好,回了句:“因人而異。”
梅秀這下不止*疼,心肝脾肺也疼……氣疼的!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倦意變得濃郁,梅秀側身面向牆壁躺著,在腦海裡演示了好幾種亂七八糟的報復方法,眼皮漸漸耷下,然後氣息綿長。
高琳聽著一旁平穩的呼吸,放鬆了一直繃著的神經,撫上還有點癢的地方,體溫比其他地方都要高,指尖被燙得縮了回來。
她扯扯被角蓋好肚子,十指交叉放在被子上,什麼時候睡著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睡得挺沉,畢竟是白天累著了,又給梅秀鬧騰了一下,眼睛一閉上,濃濃地倦意就捲來,沒多久就胸脯平穩的起伏睡著了,直到半夜因呼吸不暢而醒來。
這一覺睡得像是剛負重跑完三公里路一樣,喘不過氣來,還冒了一身子的汗,貼在一起的肌膚,鬆開的掌心都是汗,半邊身子被壓地沒了感覺,沉重地動彈不得。
睡眠嚴重被擾,高琳睜開慍怒的眼,摸到橫在胸前的手臂,照著最多肉的內側狠狠一揪。
“啊……誰咬我。”疼痛猛地襲來,梅秀彈坐起身,睜著惺忪的眼四處看,可是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
她這一聲喊得外邊都能聽見,有睡眠淺的人被吵醒,怒罵:“大半夜的叫什麼叫,讓不讓人睡了。”
這人一罵,更多人醒了,蝴蝶效應的怒罵聲交織成一片。
而罪魁禍首沒找到咬人的東西,揉揉臂膀,迷迷糊糊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