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我南洲之心不死啊。”
“所以,對待申屠沃甲,表達些善意總是更好的,有些話放在肚子裡也就行了,況且,我覺得,這件事申屠沃甲很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我估計他的警惕之心還放在北邊那人身上,至於這新冒出來的厲害人物……你不覺得今夜這襲擊實在是莽撞麼?而且,他跑得也太果斷了,讓我覺得吧,總有些不大對勁。”
蘇檢在一旁聽著,雖是境界比杜康更高,但神情卻是尊敬的,聞言先是點頭,隨後又詫異道:“你的意思是……”
“好了。”杜康擺擺手,嘆道,“這些事多說無益,咱們呢,就靜觀其變最好,不出意外,經此一事,明日爭論便能塵埃落定,進入其中已是迫在眉睫之事。無論其他人什麼打算,我們一定要把這世界拿到手!最起碼,也絕對不能讓其落入朝廷一派,否則,再過十年,我南宗恐怕就真的要覆滅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八章【袁來的新衣】
外面的亂沒有讓袁來的心波動。
他默默坐在房間中,一邊等待申屠歸來,一邊思考他之前的話。
經邪修突襲,外面必然會有許多麻煩事,想來申屠再如何不喜也必然要花時間處理,如此想來他估計還要等待許久。
正好,理一理思路。
其實申屠沃甲之前的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在這裡袁來幾人皆為散修,根本沒有入局的資格,縱然是申屠有意相幫,但在這裡畢竟不是西北軍的一言堂,還有整個啟國的頂尖宗門勢力要說服,這個難度實在太大。
或者說,即便申屠不惜得罪人而出手,但硬將幾人塞進去也不合適,桌上的肉眾位食客來分,每一位食客都是一方勢力,這樣的格局下,可以有新的勢力入局,卻絕對不能有孤身寡人入場。
有些遊戲,本質上就不允許單人闖入。
或者,再說的明白些,袁來幾人想要光明正大地進入其中,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名分。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謀反都還要扯上類似清君側的名號,做其他的事當然也要,或許虛偽或許無聊,但這世上的許多東西上的一層窗紙總不能點破,就算是申屠沃甲決心幫助,但最起碼也要給出一個稍微說得過去的理由,袁來幾人總要有一個稍微說得過去的身份。
“身份啊。”袁來眯起眼睛。
事實上,申屠沃甲已經指明瞭道路。
宗門。
這場宴會只有宗門才能入場,議事堂中所有擁有座位的除了西北軍,便幾乎都是代表各自的門派。
也就是說,袁來想要入場,想要爭取一個即便是最末尾的席位,也不能以個人的名義去爭,而是要有個宗門。
而且,這個宗門還不能太兒戲,太胡鬧,最起碼也要真的有其分量,這樣才能堵住其他人的口。
袁來明白申屠沃甲的意思,所以心緒變得複雜。
非要有一個名義麼?
這場宴席必須要以一個宗門的身份參加麼?
如果非要如此,如果非要一個最起碼過而去的理由,那麼……
“我真的有啊。”
他喃喃自語,伸手握住了衣袍腰間的刀劍。
月中鶴彷彿感應到他的心緒,散發出迷濛之光。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掠過許多模煳的景象,從沈城家族院子裡到如今的西北,經如水,於心間迅速流淌而過。
如果非要一個過得去的名分,以此來獲取資格,那麼,沒有什麼東西比那個身份更合適的了。
“反正,本來已經被發現了,不是麼?”袁來想到數月前在臨江的時候,那一夜盧掌茶在那家尋常小店裡對他吐露的話語,當時他便明悟,自己雲宗傳承的身份已經隱約被人看穿,只是看穿,卻還未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