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答話,只聽門外傳來腳步聲,柳召南大步從敞開的門走進來,絲毫沒有進男人房間的自覺,也沒有對袁來的回來表示驚訝,只是盯著剛起床的少年說道:“當然有名!呦呦不知道也就算了,沒想到你也不知道這個人?”
袁來有些尷尬,但看到柳召南神情認真,異於往常,不禁問道:“他……究竟是誰?”
柳召南盯著他,彷彿要從他臉上看出真假虛妄來,她道:“張陵,自然是當今天子的子嗣,也是當今皇帝剩下的唯一嫡系骨血,當朝皇子!”
頓了頓,她立即又疑惑道:“你問他做什麼?”
而袁來則已經呆住了。
當朝皇子?那個張陵……果然是皇家的人麼?而且那個“剩下的唯一”是什麼意思?
柳召南沒等他回過神來,那敏銳的目光飛快在房間中掃了起來,下一刻,彷彿是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柳召南眉毛一挑,幾步走上前,將攤在桌上的那張素白的帖子拿起,認真地看了幾眼。
而後猛地扭過頭來,盯著堪堪穿好衣衫的少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了。”
房間中,袁來結束了簡短扼要的發言,頓了頓,順口說道:“下面請呦呦同志補充兩句,大家鼓掌歡迎。”
在一片茫然中,袁來拍了拍手,然後只見呦呦侷促地站起來說道:“事情的經過就像少爺啊不!……是袁同志說的那樣,我……沒啥補充了,那個……”
說著,她紅著臉看著袁來問:“這樣……可不可以……”
袁來點點頭,批准了呦呦的請求,然後咳了一聲道:“那麼接下來進入會議下一項議程,請……”
“有完沒完了!”柳召南終於忍不住插嘴道。
“你弄的這一套東西,有半點實際意義麼?”柳召南不滿道。
袁來尷尬地咳了下,笑道:“好吧,那說正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所以,這個張陵……誰能具體說一說麼?”
見他語氣終於正經起來,柳召南鬆了口氣,隨後環視在座的人四人。
柳小顏挨著她坐著,此時平靜地一語不發,韓大野情緒最近一直不高,但此時卻是坐得筆直,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件事其實非同尋常,但他對什麼張陵實在是不瞭解,便只能沉默。
看了一圈,柳召南才說道:“對於張陵這個人,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皇后的兩個兒子之一。皇后很早之前便離世了,但一直以來當今天子都沒有再立新後,所以這張陵很早前便被認為有可能是下一個皇帝的人選。”
她主要看著的是袁來,她所說的訊息絕對算不上多難得知,只不過對於啟國百姓而言,皇帝家裡的事情大家一般都是不關心的,尤其是啟國疆域遼闊,各地的人通訊卻極為不便,尋常百姓家極端些的甚至連換了皇帝都不知道。
所以,其實說來,不瞭解不關心皇室是很正常的事,她也只當袁來也是這般,雖奇怪但也不深究,所以便決定將自己所知的說出來。
“本來在張陵之上,還有一個兄長,按照嫡長子繼位的規矩,那就是太子,只不過在十年前那位太子因為意外身死,又沒有新的皇后,所以張陵就成了皇室當今唯一的繼位人選,雖然一直以來沒有得到太子的頭銜,但按照人們的看法,稱他為太子也是不過分的。”
“畢竟,他繼位只是早晚的事情。至於這位皇子他本人,我就不知道多少訊息了。”柳召南說道。
袁來聽了眨眨眼,忽然說:“你既然沒聽過多少關於他本人的事,那就說明他應該很低調了啊。”
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柳顏忽然柔聲細語地說:“關於他的話……其實,我倒是聽說過一些,只不過也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