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程請了幾天假,訂了去蒼州的車票,買了一些京都的特產,挑了一些上好的補品,他提著包裹,陪著妻子來到了蒼州蘭縣。
到了蘭縣,兩人先是到醫院去看望生病的父親。
進了病房,林雲芳看著病床上仍是痛苦擰眉熟睡的父親,心疼不已!
她快步上前,焦急問著母親,“爸怎麼樣了?”
林母抹著淚哽咽道,“前兩天腿疼的不行,疼的根本沒法安睡,今天稍好些,現在終於睡著了。”
林雲芳看著憔悴不堪的父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不忍心看到父親痛苦的模樣,更不想失去他。
想起小時候,夜裡兩點,她發了高燒,是父親揹著她去鎮上找赤腳醫生給她看病的!
記得那晚,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操勞一天的父親,見她面色通紅,額頭燙的厲害,焦急的在屋裡打轉,母親在櫃子的最裡間翻找一陣,最後終於找出了十塊零錢,用手絹包好,萬分不捨的交給了父親。父親從雜屋裡找出幾個肥料袋,剪出了裡層的薄膜,用棕櫚絲葉連起來綁成一張大的\"雨衣\",系在脖子上,戴著斗笠,揹著她,冒著大雨,踏著泥濘的小路往鎮上趕去。
往事一幕幕迴盪在腦海裡,仿若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記憶裡的父親高大強壯,是什麼時候開始,父親變成這般瘦骨嶙峋的模樣?她看著熟睡中痛苦的父親,心痛極了,恨不能自己代替父親受苦!
病房裡,氣氛有些壓抑,林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見女婿還站在邊上,女兒卻盯著病床發呆,她推了推女兒,林雲芳思緒回籠,往邊上挪去。
林母站起身,揮手示意大家先出去,鄭舒程放好行李和包裹,跟隨在妻子身後。
病房外,林家人見到他,惆悵的心釋然了幾分,林老大熱情的招呼他,問著路上可還順利;林大嫂則是去飲水機處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殷勤地端給他,兩眼放光地看著他,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
林母看向他,寒暄了幾句,紅紅的眼眶又落下淚來,鄭舒程見狀,連忙安慰,說著一些寬心的話,並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林母。
林母推辭一番,最終接了卡,忐忑的心總算安定了些。
護士來到病房,通知病人去做檢查,並交代家屬去交費,住院餘額不足了,她放下幾張單子,睨了一眼眾人,厲色道,“病房不能圍這麼多人,留下一個照顧病人的家屬,其他人先出去,還有,不能放這麼多東西,全部拿走。”
林雲芳和鄭舒程拿上東西,與林母、大嫂一起坐上林老大的五夌麵包車回了林家村,只餘下林老二一人留在病房裡照顧林父。
麵包車停在村子的最西頭,鄭舒程走下車,拿著行李隨著妻子進了屋。
這還是他頭一次來林家村,走出屋子,林雲芳領著他逛了一圈。
村裡的老少見到白淨英俊的男子,紛紛好奇,全都圍了過來瞧熱鬧。
林雲芳孃家,此刻,被圍的水洩不通!
鄭舒程從禮品袋中取出從京都帶來的特產和零食,拿出一部分、分享給眾人。
村民們吃著精品的巧克力,藏品牛肉乾粒、椰果奶糖、肉脯幹、蛋糕、粟子餅…等零食,一個個的滿臉堆笑,心裡更是歡喜不已。
鄭舒程的大方,令樸實的村民們感動。有些靦腆的,還會不好意思,他們回到家裡,拿著儲存的花生幹、曬乾的南瓜仔、栝樓仔…用鹽、八角、桂皮妙熟,端到林家,送給鄭舒程品嚐。
還有幾個外向開朗的,會與鄭舒程搭話,詢問著他的工作,以及大城市的生活、環境等各種問題。
鄭舒程聽著濃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話,費著勁才聽懂一個個問題,見這些上了年紀的大伯大嬸好奇的樣子,他非常有禮貌的回答了那些問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