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一層灰塵,衣服不但髒的不成樣子,還破了幾個大洞。
漸漸的,肉香飄滿了整個破廟。
忽然,他的眉頭一動。潛意識之中覺出,正有人飛速接近破廟。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接著,走進一中年叫化,濃眉大眼,精神幹練,他的手中,提著一根檀木短棍,棍身被磨得發著亮光,顯然,這木棍常常使用。這木棍很短,比一般的長劍略長半尺。
而他的左手中,居然捧著一隻酒罈子。
一身衣服千瘡百孔,頭髮蓬亂,竟有些灰白,與其臉上的紅潤比起來,竟有說不出的異樣。
叫化子上下打量張翔幾眼,裂嘴一笑,舉了舉手中的酒罈子:“有酒有肉!小兄弟,一起分享如何?”
“好極了!”張翔笑道:“在下正愁無酒下肚,恐餓壞了酒蟲子呢!”
叫花聞言一笑:“小兄弟真是爽快人!”說著,走近火堆坐下,拍開酒罈上的泥封。仰脖喝了一大口,將酒罈遞過。
張翔也不搭話,捧起酒罈喝了一大口:“濃而不烈,酒香悠長,好酒!純正的五十年竹葉青!”
中年叫花目光閃動:“看不出,小兄弟還是此道行家!難道,你不怕酒中有毒?”
張翔微微一笑:“我與老伯無怨無恨,該不會無緣無故下毒!”一頓又道:“我相信好人多!”
叫花目光閃過一絲光芒:“好氣魄!好膽量!”
張翔笑而不語,伸手撕下一大塊兔肉遞給他:“來!嚐嚐這有毒的兔肉!”
叫花笑了,接過張嘴咬了一大口:“味道不錯!”然後,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不一會兒,就下去了半壇。
中年叫花忽然道:“小兄弟是哪裡人士?”
“早忘記了!”張翔淡然一笑:“在下已沒有了家,四處漂泊、遊蕩,像您一樣以乞討為生!”
中年叫花盯了他幾眼,又道:“討飯有很多學問,你師承何人?”
張翔笑了:“在下孤苦伶仃,無師無門,再說,討飯天生就會!”
中年叫花神秘地笑了:“有意思!”
張翔伸手撕下一根兔腿遞給叫花,自己也撕下一根,淡淡道:“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像您尚有弟子或者師傅!而我,則像浮萍一樣,連何時死都不知道!”一頓道:“來!喝足再說!”
“嘿嘿!”中年叫花忽然乾笑兩聲,冷冷道:“吃飽喝足了,咱們再痛痛快快打一架!什麼時候死就知道了!”
“打架?”張翔奇道:“吃飽、喝足了我還要趕路!我們為什麼打架?”中年叫花冷冷一笑:“小兄弟,不用演戲了!既然你是他們派來的,就算承認又如何?反正我們中間,總會有一個人死!”
張翔怔了怔,笑了道:“老伯說笑了!在下不是江湖人!而且,也不會武功!”
“什麼?”老叫花一愣。
張翔道:“在下趕路路過這裡,因為肚子餓才捉了只兔子,在此燒來吃!”說著,把手伸了過去。
老叫花遲疑了。要知江湖中,脈門是大穴之一,若被人抓住,等於把命給了人家!而這年青人竟然伸過手來?
他竟如此相信自己?
中年叫花半信半疑,握住張翔的手腕。忽然放開,大笑道:“小兄弟,你果然不會武功!”,一頓,驚異地問道:“那麼,你為何要來此地?”
張翔苦笑一下:“怎麼,難道我不能來這裡嗎?”
中年叫花坐回原處:“不是不能來!而是,你來的不是時候!”
張翔搖搖頭:“這是為何?”
中年叫花嘆口氣:“不瞞你說,有人追殺於我!老夫已逃了數百里地,現在已無路可走!所以,老夫給他們下了戰書,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