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自問這世上真有感覺這麼相像的人麼……?
凌非言聽得一陣驚訝,便見歐文踏著緩慢猶如貓般輕靈、優雅的步伐來到男人跟前,微微彎腰眯起眼道:“李建國,半年前你在B市發現前妻再婚,日子過得不錯,曾經以不同名義威脅向她索錢是吧?讓我猜猜,是向她的先生說些沒必要的閒話,是這樣吧?”
“你…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男人的反應印證了他的猜測。
原來這真不是好人……本來還挺同情他的店主和員工們紛紛朝他投以鄙視的眼神──原來是個渣!
歐文滿意地直起身,眼尾稍梢,略顯傲慢的俯視著男人,一字一語道:“今天你被揍就是還債,凌非言揍你是知道你的醜事啊!難道你認為自己做過的事不用還麼?這上天不開眼,這地上還有網路,你有看過那可憐的女士在網路上哭訴麼?看你這個樣子說不定別人還嫌揍不夠呢!”
“還需要我將有關你的一切整理成檔案分發給在場的各位嗎?”歐文輕輕地追加這句。
李建國的臉色白了。
“……”作為當事人的凌非言愣了,歐文說的他實實在在是不知道的,這叫揍人還有理麼?
歐文的話越說越仔細,本來抱有懷疑的旁觀者見男人的反應越發慌張,這等心虛的表示讓他們轉為相信了──即使這裡沒有印表機可以借給歐文使用,有點腦子的都從兩人的反應得出事實了。
“原來凌非言是為那位女士出氣!揍得好啊!這點傷還真嫌不夠!”
“簡直大快人心啊!竟然威脅前妻,再怎麼渣也該念在一起生活過的份上啊!”
“就是就是,我就看過不少這樣的帖子,沒想到眼前就一個活生生的渣男!”
──於是凌非言揍人真的有理了!
司馬燕見狀,筆直的唇線往上翹起來,望向歐文,心忖這人真是越來越像霜天曉了,尤其是那身魔法般的本領真不是誰人也能學得來的。
一下子,店裡的人紛紛向凌非言投以敬佩和欣賞的目光,本來傾向受害者的天枰便偏向加害者的凌非言身上了。
凌非言對此沒有絲毫得意,有的只是無語問蒼天,甚至生出一種他揍人但他真的有理的錯覺。
“隊長,那我們還要將凌非言帶回警局協助調查嗎?”守在凌非言兩側的警察詢問。
司馬燕看著歐文,歐文點點頭道:“證據確鑿,我想今天的敲詐已經足夠讓你將人回去並仔細展開調查了。”
即使他不是自己見過的那位霜天曉,但司馬燕看著這人眼底的自信還是相信了,他果斷下令讓人將李建國鎖起來,當然凌非言作為當事人也需要同行的。
店面解開封鎖線後,記者們爭相擁塞到大門前,快門聲響個不斷,閃光燈不住在閃爍,照得整個街道一片白芒絲毫看不出現在已是夕陽西下的時份。
“凌非言真的傷人了嗎?”
“警方對認可的良好市民凌非言在隔日發生傷人事件有什麼感想呢?”
“警方會收回前言嗎?凌非言的罪名會被判成故意傷人罪嗎?”
一時間,記者們的問題多得讓人無法招架。
幸好司馬燕已經習慣面對記者,他甚至比凌非言更為熟稔的掛上刻板的表情,淡淡以官方語腔開始陳述調查經過。
歐文和凌非言還沒踏出店門,記者們的照相機雖然時不時往凌非言的方向擺去,但有一點歐文很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們不來採訪你?”他才是主角吧?
凌非言有些不自在的解說:“大概是因為我的拳頭曾經招待過他們吧。”
歐文:“……”
原來那些記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看來凌非言的負面緋聞被誇大其詞,凌非言本人是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