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緊張兮兮的。
倏地,一陣鈴聲突兀響起。
張開眼,瞥向旁邊的電話,藍眸閃過一抹深色,半晌還是接了起來。
接通通話後,他並未張聲,對方發出一聲輕笑,“圖蘭多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的?”
果然禍害遺千年!圖蘭多特咬牙心想。
“你不敢跟我說話,我認為我給出的條件和待遇已經能滿足你了。”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了,“立場不同了。”
拉斐爾又笑了,“我怎麼忘了你那位小傢伙呢,”語氣一轉,輕柔的聲音變得深沉,“你以為你得到了救贖?別太天真了!在那位教父面前,你以為你算什麼?”
圖蘭多特以同樣冰冷的語氣道:“別將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我跟你不一樣,小傢伙也跟他不一樣,這是我的選擇。”
……
他本以為這番話會惹怒拉斐爾的,出乎意料外,拉斐爾在沈默了一會後,竟道:“是這樣嗎,那從今天起你自由了。”
“什麼?”圖蘭多特非常錯愕。
“是的,你沒有聽錯,條件是……在我需要你時,你不能拒絕。”
拉斐爾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往常帶有的輕柔語調,只是在平靜地陳述著一件事而已,圖蘭多特心下一狠,毫不猶豫道:“我答應你。”
拉斐爾很乾脆地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盯著電話半天,久久的,久久的,圖蘭多特心說:“他這樣算是放我自由了?”
突然,心中百感交雜,在認識那個說話令人無語卻又可愛十足的小傢伙前,他跟拉斐爾一樣厭惡著這個世界,雖然沒有什麼征服世界的雄心壯志,卻也享受將恐懼和混亂帶給別人。
在認識小傢伙後,感受過從未有過的柔軟和溫暖之後,他覺得自己必須從拉斐爾的局抽身出來,自由身才有資格跟另一人爭奪,所以他才會作出背叛的行為。
計劃是把拉斐爾引到警方面前,接下來忙著與警察周旋想必沒有時間去計較自己的存在。
至於為何要獨獨選司馬燕這個刑警而不是國際刑警,原因只是他是霜天曉的戰友。
而經過觀察後意外發現司馬燕是個非常聰明的刑警。──既然是霜天曉的朋友,那麼將麻煩帶給他也不會有問題。
“這樣就能回去了……”圖蘭多特低語,臉上的疲乏被興奮所取代。
對拉斐爾意料之外的舉動,他仍舊完全不懂。
也許他從未弄懂過拉斐爾,也罷……那個心機深沉、陰晴不定的人還是留給別人就好。
那個面無表情的李承天,我真同情你。
不過同情歸同情,接下來圖蘭多特覺得沒自己的事了,對霜天曉對他咒罵不斷的行為,要讓他知道可能只會暗爽不已而已。
圖蘭多特經過上回便一廂情願地認定拉斐爾看上了李承天,那麼事實到底如何呢?
事實是……在情況得到控制後,李承天便藉故離開了。
離開後,李承天步上候命在附近的車子,旁邊還帶有幾名保鏢,這些保鏢全部都是退役軍人,身上充滿煞氣與幹練,顯然他們也覺出此行目的不單純。
車子轉入大路,很快來到目的地,李承天此行的目的地竟是……診所。
待車子一停,李承天便步了出去,腳步不停,直直往診所上去。
這間診所正是歐文常來的那間,經過上回的事件後現在仍未正常開業,石質地板在皮鞋的扣動下傳出躂躂的輕響,彷佛是為待會的事件而敲響了警鐘似的。
一眼看去,這裡完全沒有開業時的熱鬧,只有冷清清的氣勢。
李承天走到會診室門口,旁邊的保鏢伏在門邊作傾聽狀,一會才將門輕輕推開,幾人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