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吻摻雜著一記低吼,終於讓她緊閹的眼皮動了下。
像只貓兒似的,夕顏慵懶的伸了伸有些僵硬的纖腰,星眸半閹半開的用嬌軟的聲音呢喃,“哥,別吵,人家還想睡呢!”
“睡!睡死你好了!”東方向晚沒好氣的說道,對著迷迷糊糊的夕顯下起最後通牒。“你若再不醒來,我就留你一個人在這兒,臺灣的治安不好,到時若是怎麼了,可千萬別怪到我頭上。”
“喝!”像是將這段威脅全聽了進去,夕顏倏地瞳眸大張,直瞪著東方向晚在她眼前不斷放大的俊容。
“啊!”又是一記驚嚇的單音,意識到自己竟然等人等到打起盹來,夕顏的臉頰微紅,用著彷彿火燒屁股的速度跳起身。
“終於清醒了?”夾雜著不耐,東方向晚狠瞪了她一眼。
“呃!”她連忙點著頭,露出討好的笑容。“向晚哥,你一向都工作得這麼晚嗚?害我等得好累哦!!”
“等我做啥,下班了就該回去休息。”見她已經完全清醒,東方向晚二話不洗的轉身準備走人。
夕顏忙不迭的提起自己的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我是想回去休息啊!可是你都一直不下班,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裡。”
再次猛地停下腳步,東方向晚不可思議的眼光很快的又回到她身上。
“你幹嗎要知道我家在哪裡?”心頭不好的預感提醒他應該不要理會這個女人,趕快回家休息,好應付明日的工作,可是……
“因為我不想再繼續住飯店,所以想要去住你家啊!”夕顏說得理所當然,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我有答應嗎?”劍眉毫無意外的皺起,東方向晚氣憤的發現自從再次見著了夕顏之後,自己的眉間就從沒平過。
“沒有啊!可是住飯店不方便,我覺得住在你家比較方便又安全。”
“你覺得?!”微微的揚高音調,凡是熟悉東方向晚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那你有沒有問過我準不準?”
“那你準不準?”夕顏滿含希冀的眸光往冷淡的東方向晚掃去。
“不準!”斬釘截鐵的話語立時抹去她的奢想,順帶還瞪了她一眼。
讓她留在東方集團工作已經是他極大的退讓,他可不想回到家還得一直面對一個極度浪漫到想將他拐進婚姻的女人。
“可是……”在東方向晚的瞪視下,夕顏還想說話,但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立時打斷她那垂死的掙扎。
“沒有什麼可是,反正你要嘛就給我去住飯店;要嘛就給我滾回美國去,我是不可能讓你住在我家。”
他快速的說完,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雖然夕顏也忙著急起直追,可是卻只來得及看到闔上的電梯門。
望著電梯門,夕顏像顆洩了氣的皮球似的頹喪走回自己的行李箱旁,再次席地而坐。
眼望著那道硬生生隔開她和東方向晚的門,它就像是在提醒她東方向晚有多麼不悅她的到來,更像是在提醒她他對她的痴纏有多麼的不屑。
心微微的刺痛著,宛若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樣,他再次轉身離去,而她也只能望著他的背影無技可施。
力氣彷彿被這樣的發現抽空,夕顏無力的靠著門扉滑坐地面,她蜷縮的樣子就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讓人心疼。
她知道自己還是可以去住飯店,可是她不想去,因為沒有他的飯店對她來說是冰冷的。
從來她想待的地方就只有東方向晚的身邊,那幾乎已經變成她惟一的夢想。
這裡至少有獨屬於他的氣息吧!夕顏帶著一些哀傷的安慰自己。
但四周穿人的靜謐,卻也讓她覺得孤獨。
緊環著自己的臂膀,淚已經不自覺地留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