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傻子一樣給幾個人扶到當天之處,預備參拜天地,然後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攙扶下來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時,周義發覺新娘子不僅換了衣服,身上的氣味也大是不同,陣陣若有若無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不禁有點奇怪,暗道難不成原來的濃俗氣味是來自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後,兩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進喜堂,繼續參拜高堂,其間周義故意慢了一步,從後看了新娘子一眼,發覺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條了許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經踞坐堂上,眉開眼笑地等待新兒新婦叩拜,再待他們夫妻交拜,便算禮成了。
看見新娘子腰板挺直地雙膝跪下,周義亦隨之下跪,正待贊禮道出禮數時,新娘子已經低頭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義驀地發覺不對,左肩竟然奮力往新娘子撞過去。
這一記肩撞雖然是急就章,來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義武功高強,本道可以把新娘子撞開數丈的,孰料她還能扭腰卸勁,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開了幾尺。
新娘子倒地之際,三支勁箭卻從她的頸後疾射而出,周義制止不及,不禁驚怒交雜,可顧不得檢視有沒有人受傷,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這一招周義含怒而發,也真不同凡響,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頭,正要發力捏碎肩胛骨時,想不到她還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義手上的氣力又卸去了大半,僅能扯下喜服的流雲長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周義眼快,看見臂膀上染著一點動人的嫣紅,原來是叫人銷魂蝕骨的守宮砂,不禁神搖魄蕩,豈料就在這剎那間,胸前傳來劇痛,原來新娘子蓮足一勾,踢了他一腳。
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熱鬧的喜堂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嚇呆了,有人四散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邊守衛的侍衛進來後,才慢慢回覆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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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不見了,周義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臉白如紙,丁皇后卻好像是嚇呆了。
“傳御醫,立即救治晉王,看看除了晉王還傷了哪一個,拿下陳伯權一家,關閉城門,捉拿刺客!”英帝著急地發出命令道。
“晉王受了內傷……”魏子雪是第一個趕到周義身旁,趕忙報告道。
“我……我給她踢了一腳!”周義又吐了一口血,喘著氣說:“新娘子是假的別拿陳伯權……”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陳伯權嚇得癱瘓地上,大叫道。
“報告皇上,死了一個喜娘,其他人可沒有受傷。”也在這時,一個御前侍衛高聲報告道。
英帝驚魂甫定,才發覺後邊的牆壁釘著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義及時把刺客撞開,這幾根袖箭便會釘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樣死的……去找……找新娘……”周義呻吟道。
“快去……御醫來了沒有,還不扶起晉王!”英帝心痛兒子道。
御醫趕到時,魏子雪已經讓周義盤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後,運起內功給他療傷。
隔了一會,周義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隨即大減。
“怎麼又吐血了?晉王怎樣?”丁皇后著急地問。
“孩兒好多了……”周義透了一口氣道。
“屬下給王爺開點藥,吃幾劑便無大礙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爺進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寬心道。
“慢著,找到新娘子沒有?”周義追問道。
“他們還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這時查驗喜娘的死因報告道。
“找到了……”一個侍衛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叫道:“新娘子在新房裡,臉孔發黑,好像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