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覆蓋了整個空間,瞬間就在空中幻化成一條擇人而噬的巨大土龍,猛撲而上,濃烈的土腥氣息幾乎要讓人窒息。
“啊?!混沌土龍?!”驚訝之聲幾乎要多了幾分顫慄,黑衣青年腳下就是一軟,幾乎要掉頭逃命。
“狗屁!”見自己屬下是似乎被這突然爆發出來的混沌土龍嚇得魂飛魄散,壯年男子來不及解釋,嘿然前行,右拳橫握,玄氣硬提,臉上掠過一抹紅潮,猛然擊出,“破!”
渾然爆發的拳力攪動著空中的氣旋爆發湧出,撕裂的空氣發出怪異的呼嘯聲,看似兇猛無匹的土龍在這一記狂霸無匹的拳力轟擊下張牙舞爪的龍頭頓時被擊碎成一個空洞,法力消散,整個土龍也化為一陣黃塵呼嘯倒噬,反擊在對方的身上。
強壓住內腑的沸騰的血脈,一抹腥氣從嘴裡湧出,壯年男子一咬牙,正欲再行一步,卻聽一聲厲叱:“看鏢!”
聯想到對手手中一直空捏的跡象,壯年男子心中頓時一凜,莫非這才是這傢伙殺手鐧?連忙墜地翻滾躲避,而對方卻借勢縱身而起,如飛燕入林一般鑽入道旁林中。
面如土色的黑衣青年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羞憤不已,欲待再追,卻被面目森冷漢子攔下,“由他去。”
“啊?!”
“這個傢伙武技不弱,又帶有術符,且心性奸狡無比,莽撞追擊只會得不償失。”面目森冷的壯年漢子搖了搖頭,如果不是自己這個下屬被對方一個土龍術符釋放的術法給嚇住了,那玄機千藤鏢定然能夠將對方鉤住,只可惜自己這個下屬還是見識差了一些,一個土龍術符卻被他看作是真的土龍術法。
也不多用腦袋想想真要是方術師或者方術士,怎麼可能來當一名斥候?什麼時候你見到方術士方術師還能和你大模大樣的拳腳對陣?早就祭起術法來把你給滅了。
“可是這個傢伙來我們南陽盤恆多日,怕是意圖不軌,若是放任他離去,······”
“哼,這一帶都在我們控制之下,他想溜出去,沒那麼容易,畫影圖形立即下發下去,另外把靈息香放出去,讓周邊人手動起來,他跑不了。眼下城內局勢並不清靜,咱們的心思還得多放在城內。”森冷漢子臉上浮起一絲疲憊之色,嘴角也有一抹血絲被他悄然抹去,意態蕭索的向自己下屬揮手示意可以離開,又嘆了一口氣,“風雨欲來啊。”
從樹林外沿悄然伏地,江烽將耳朵貼地小心翼翼的察聽了好半晌確定周圍並無異常,才放下心來,肩頭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不過根據經驗似乎並沒有中毒,江烽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把油液,仔細的撒在創口上,然後一咬牙狠狠的揉動傷口,讓油液能夠儘快滲入傷口。
劇烈的疼痛讓江烽禁不住猛烈的吸氣,但他努力剋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但又忍不住乾咳了幾聲。
沒想到真遇上一個硬把子,這也讓他對南陽的實力高看了幾分,按照他的判斷,對方應該是一個近乎於司兵參軍副手的角色,居然能玩出一手南陽劉氏聞名已久的玄黃霸拳,硬生生把自己用藏在足下的術符祭起的土龍給擊碎,應該是劉氏子弟了,但江烽看得出對方顯然還玩不轉這南陽劉氏嫡傳秘技,強行提振內家玄力發出這一拳的結果就是內腑反創。
站起身來,抖落了一下外衣裡邊的一層灰色紙衣,一層已經浸附在紙衣的淡黃色土性光暈慢慢散落開來,江烽慢慢把紙衣脫掉。
這就是剛才被對方一拳擊潰土龍反噬回來的土系法力,如果不是自己格外謹慎的穿了這一身羅真花了不少心血弄搞出來的木性紙衣,只怕自己當場就得要躺下了。
饒是有法衣護體,但只能消減掉反噬回來的法力,卻無法消除對方擊碎土龍之後的拳力,好在擊碎土龍之後拳力已經削弱到了可以承受的地步,內腑略有創傷,他還撐得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