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卻以這樣一種方式迴歸,這廝是在秀高調麼?
想要得到什麼?
“柴將軍,可否告知某,你為何去而復返,要知道如果當初你主動投效某,某早就許以重任了。”江烽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道。
“某此前並無意歸順君上,某本意是要自己拉起一支軍隊去與那李一搏,某甚至也得到一些人的支援,只是某過高的估計了那些人的能耐,也低估了要組成一支軍隊的難度,所以某隻能掃興而歸。”柴永就像是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侃侃而談:“縱觀江淮,能讓否一展抱負實現某手刃李宿怨的地方,唯有淮右,某也曾想過越國,但錢氏鼠目寸光,只圖苟安,守護之犬耳,實非某報效之主。”
江烽笑了起來,“嗯,有些人給了你支援,吾明白了。錢元自詡風流,竟被你說得如此不堪,那你如何就覺得某非守護之犬呢?”
第五卷 倚天萬里須長劍 第九節 精明人
望著駱成淦剛剛離開的身影,秦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間猶如猛虎遇上了熊羆,那種兇猛的危機感陡然而生。
腰間的盤龍鋏不經意的滑入手中,秦漢凝眸望向窗外,“來者何人?這個境界,何須鬼鬼祟祟?”
一道身影昂然出現在窗外,“剛巧而入,卻讓秦兄誤會了。”
“柴永?是你?”秦漢心念急轉,目光越發銳利,“原來如此,城門口的事情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如果說在楊溥的德勝軍、忠正軍中能有誰名氣最大,武道境界最高,不是周望,也不是秦漢,更不是駱成淦,而是柴永。
周望一直是楊溥的牙軍首領,武道水準雖高,但是卻並未執掌軍權,而秦漢卻是長期在平盧軍中,在廬州這邊名氣遠不及柴永,而駱成淦就更不用提了,而柴永則是實打實的德勝軍指揮副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想差了。”柴永臉上浮起復雜的神色,“你準備和成淦一道去對昔日袍澤揮動刀槍?你要屠殺他們?”
秦漢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中更是陰沉:“你說不是你在背後搗鬼?”
“我在問你!”柴永毫不客氣的道。
“有此打算。”秦漢沒有迴避,“如果他們不能立即停止這場鬧劇,將會極大的損害我們廬州士人在未來淮右體系中地位,這將影響到未來整個廬州士紳在淮右的前途。”
“鬧劇?”
柴永對秦漢沒有多少好感,他也和這個早年就離開了吳地的前王親衛首領沒有任何交情,所以也沒有駱成淦對秦漢的那份尊敬。
“他們手無寸鐵,回鄉無路,求生無法,難道就只能等著餓死?你知道現在糧價漲到多少錢一斗了麼?你知道一畝田現在要交多少租稅?你以為他們是在演戲?”
秦漢目光不變,語氣漠然,“這改變了這件事情的性質,廬州才入淮右,你應該清楚這種事情可能對淮右高層產生的影響,君上大度,但並不代表他仁慈軟弱,一旦他認為這是有些人對他入主廬州的挑釁,他會毫不留情,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我和成淦動手,而是淮右左廂軍的人了。”
“他們只是在求一碗飯吃而已!”柴永語氣更硬,“秦漢,你心中只想到你們日後在江烽那裡的地位不受影響,可曾考慮過這些人的生計?”
“君上同意了重編兩軍,他們沒有透過篩選!”秦漢生硬的回擊道。
“但你敢說他們不是合格計程車兵麼?難道他們連楊勳的那些團練兵都不如?”柴永厲聲道:“你們沒有去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機會!”
秦漢一時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徵募重編多少軍,不是他這種剛剛歸順的武將可以置喙的。
如果不是淮右可能要急於加入淮北戰局,淮右甚至可能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