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護衛一攏馬韁,衝秦旭拱了拱手,向著已經注意到這群人的南門守軍走去。
“都準備好了麼?”秦旭眼看著這些穿上甲冑也不像士兵的雜役們推著大大小小糧車停在鄴城的南門前,低聲對老許和司馬冒問道。
“放心吧,秦主簿,在您去袁紹府上的時候,就已經派人通知了高將軍了。”司馬冒壓低了聲音對秦旭說道。
“呂小姐什麼時候趕來?”在袁尚那裡聽到的那一番針對呂玲綺所“扮演”的張大小姐的話,秦旭心裡就隱約覺得肯定要出事,不放心的問道。
“孔二愣子帶著兩名兄弟在呢,沒事。”老許聽秦旭問起呂玲綺,笑著的說道:“別看大小姐年紀不大,這武藝卻是得主公真傳,無礙的。”
看來呂玲綺雖然年幼,又是個丫頭,但武藝在呂布軍中卻是被認可的。快到城門,秦旭也暫時壓下心中的不安,緊張的看著去交涉的袁尚隨從。
“秦九哥,都說好了。他們驗看了公子的手令,馬上就開門放行。”袁尚的護衛一臉的諂媚對秦旭說道。親眼看著袁尚親自將這個自稱秦九的傢伙送出房門,這些護衛隨從們心底都在琢磨著這個面容稚嫩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語氣中也難免帶著一絲討好之意。
“嗯,這件事情辦好了,三公子肯定,肯定會好好獎賞你們的。”秦旭加重了語氣在字眼上,聽得護衛眉開眼笑。
“吱呀……”厚重的城門開啟,高升起的吊橋也緩緩的放了下去。
太順利了,順利的秦旭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豬腳光環的籠罩。不過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看著外面茫茫的夜色,只能聽到夏風呼呼的吼叫,高順也不知道到了哪裡。
“出城!”
袁尚的護衛在前引路,城門只能容得下兩輛糧車並行,這幾十輛大車,著實要過好大一會,這些雜役又不懂得什麼軍紀順序,場面一時間有些雜亂。
“你們在做什麼?是什麼人給你們的命令,這麼晚開城門?”
就在糧車剛剛出去一小半的時候,突然從城中傳來一陣馬蹄聲。十幾名身著重甲的騎士,手持戰戈,簇擁著一名將領模樣的人策馬而來。剛剛這聲呼喊,正是為首的這名將領發出。
“原來是呂將軍!”秦旭在見到來人後心頭一緊,正在想怎麼應付的時候,那名叫開城門的袁尚護衛卻是開了口。
“這不是三公子身邊的展護衛麼!這些是什麼人?”呂姓將軍將手一揮,身後的十幾名騎士將戰戈豎起,將秦旭等人圍在了中間。
“呂將軍這是何意?”見那呂將軍這般做派,袁尚身邊的展護衛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道:“這位秦大人是我家公子的座上賓,這次出城也是奉了三公子的手令,呂將軍如此,莫不是不將三公子放在眼中麼?”
“不敢!但鄴城目前處於非常時期,粟太守親自下令,凡酉時後,所有人若無太守手令,一概不得出城。難道展護衛不知道?”呂將軍似乎沒聽懂展護衛剛剛話中的威脅之意,掂了掂手中的繯首大刀,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三公子是袁公子嗣,更應該對這鄴城法令帶頭遵守才是,你等沒有粟太守手令,不得出城。”
誰都不知道城外的黑山賊什麼時候攻過來,這些睡眼惺忪的雜役本就不想離開相對安全的鄴城,在聽到呂將軍的話後,也不等展護衛吩咐,一個個都站住了腳。
“呂曠!你一個小小的步軍都尉,竟然懷疑三公子通敵麼?”展護衛自認在秦旭面前丟了面子,之前還在信誓旦旦的誇口,輕易就能叫開城門呢,結果出了這等事。
秦旭倒是沒有理會展護衛懊惱的眼神,眼前這個人在史書上也留下了名字,印象中應該是支援袁尚的啊,怎麼這會卻將袁尚的手令視而不見?
“哼!呂某自是袁公帳下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