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來,但給烏鱧帶來的壓力,足以比得上已經深入豫章郡的一萬武陵蠻兵了。
“蠻王這是說的哪裡話!”既然沙摩柯識趣,趨利避害先走了。秦旭自然不會同此番來此的目的人物關係搞得太僵。連連遜謝,笑容滿面的說道:“沙摩柯胡言亂語,不過是他退走時心懷不忿而口出狂言而已,某自是明瞭,若是輕信了,豈不是自降身份不說,還傷了我等的和氣?再說了,老蠻王統領山越諸部,所言所語皆是代表了三十萬山越之民,相對於一個沙摩柯,秦某當然是站在蠻王這邊了!”
“使君說的是!說的是!我山越三十萬山民,雖屬化外,可怎麼說也是江東之民。自然不會出爾反爾!”秦旭話說的軟中帶刺,明擺著就是要逼烏鱧表態,烏鱧眼角的餘光不停的往秦旭身後的烏梅身上瞟,久久卻得不到似乎正在皺眉沉思的烏梅的回應,滿是褶皺的臉上漢都快冒了出來。
“同為江東之民,老蠻王這話說的極好!”秦旭點了點頭,說道:“眼下既然沙摩柯已退,貴部的麻煩看來已經解決。豫章多事,秦某就不多打攪了!還望蠻王見諒則個。”
“等一等!”出言的是烏梅。剛剛因為在想一些事情,烏梅也沒察覺到自己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秦旭身上,現在已經不是當初費勁心思也要打到秦旭身邊,烏梅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有當初那般大聲質問秦某人是不是睡了她不負責任之類的渾話來吸引注意力。這回聽見秦旭同烏鱧話說了沒兩句,山寨都沒有上去,就要離開,烏梅撇過的半邊臉上紅暈猶在,卻是急急開口道。
“怎麼?!”秦旭還只是微笑的等待著烏梅的下文,已是失了分寸的烏鱧卻是先開口驚聲問道。
“秦使君!烏梅之前……之前多有得罪,還望秦將軍莫要同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正如使君所言,豫章城之圍關乎整個豫章郡之事,還望使君應允我部族兵助戰,以盡同為江東民眾的綿薄之力。”烏梅滿是紅暈的俏臉正正的對著秦旭,語聲凝重的說道,一雙星眸中甚至帶上了幾分懇求之色。
“這……是啊!秦使君,武陵蠻同荊襄賊人妄圖染指豫章,先是有水軍襲擾丹陽郡,眼下又派來了四萬大軍圍攻豫章城……這個,就讓某等略盡本分也好!”烏鱧聽烏梅竟然說出這等自損實力還不討好的事情,而且語氣中竟然還帶著求肯之意,剛要出口反駁,卻冷不妨突然接到了自家寶貝女兒彷彿隨意看過來,卻又很快的轉到秦旭身上的那滿是深意的一撇,登時就如一桶涼水在這初春的天氣澆到頭頂一般。烏鱧能坐上蠻王寶座數十年也不是白給的,馬上就想通了烏梅之所以如此的原因。新都宗部之所以有如今的實力和勢力,說到地還是拜秦旭征伐江東之故,原本江東六郡分治的情況結束,雖然仍然還有九江郡、廬江郡在外,可江東這塊卻是已經至少形式上一統,新都宗部之前小小的善意投資,已經取得了豐厚的回報,先是從道義上來講,坐山觀虎鬥雖然很爽,但若是留下了這麼個瑕疵的話,說不得當江東徹底平定之後,下一個會被動刀的,就是自己了,這點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反正沙摩柯已經得罪了,牆頭草是眼見做不成了,若不趁現在繼續加深關係,等到江東事畢,不管最後戰事輸贏如何,屆時再說什麼妥善處理江東漢蠻之間的關係,可就有可能不是動嘴而是動刀了!在這一點上,烏鱧的想法倒是同沙摩柯擔心劉表卸磨殺驢而將主意打到新都宗部的心思倒是如出一轍。另外,從剛剛秦旭對沙摩柯的態度上所表露出來的就算武陵蠻不來,秦旭都想盡快去“拜訪”一下的口氣,更是沒來由的感覺到了秦旭的底氣,雖然烏鱧同烏梅都沒看出兵力足足比人家聯軍少三倍的秦某人這底氣究竟從何而來,但事已至此,已是無路可退,倒還不如也拼盡全力相助一搏,就算日後算起總賬來,也好有個說頭不是,烏鱧趕快改口說道。
“這個……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