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陽臺上,看著白敏,段之山一臉的滿足,笑嘻嘻的說:“小敏,我現在真是幸福極了,這樣的日子真是快樂,能夠守著你,做平常的事情,看著你微笑著和朋友們攀談,看著你安靜的享受著面前的美食,都讓我心裡頭象塞滿了蜜般,甜到心底。”
白敏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夜,今天來的朋友其實只有董薇薇一個。已經好久不過生日了,有時候甚至連父母都忘記,自己更是懶得過了,年齡已不是青澀時分,早已沒了這種心情,若不是段之山記著,只怕是自己也不記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只是,這時,司馬銳在做什麼?
段之山輕輕坐到白敏的身旁,用手臂圍起白敏的肩膀,那溫暖的氣息在耳畔有隱約的癢意,是暖暖的氣息,撲在白敏的面頰之上,染紅了她的雙腮。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彷彿是一個承諾輕輕的印在白敏的記憶裡。白敏茫然,竟忘了躲閃,那記憶象快速旋轉的輪子,越來越快,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司馬銳的世界,難道她真的只是一個誤入者?!
穿過段之山的肩膀,白敏隱約看得見她熟悉的四太子府,是懸起的紅燈,大紅的喜字,是孟婉露歡喜的面容,那一定是幻覺,一定是,絕對是,司馬銳怎麼可能娶孟婉露呢?
“小敏,你哭什麼?”段之山憐惜的問。
白敏無語,只是靜靜的把身子藏進段之山的懷中,似乎是極其怕冷,身子悄悄的縮成一團,心絞在一起,痛到不能忍受。
段之山沒有說話,他並不知道白敏此刻心中所想,但覺得她很悲哀,只是安靜的緊緊的抱住了她。
而白敏心裡這個難受呀,可是她回不去,甚至想要在幻覺中重新看到司馬銳都已經是困難。這些日子,她有時候一夜睡到天亮,都沒有任何司馬銳的痕跡,好象真的只是一個夢,醒來就不有再重複。
抱著電話,白敏哭到渾身顫抖,不知如何才好。
已經二十七歲了,應該不是為了感情而傷心難過的年紀,怎麼能再像那些青澀少年一般為了一點點感情的得與失就哭得稀里嘩啦。可是,她忍不住,真的是忍不住,送走段之山,抱著電話給董薇薇打電話,沒有開口,就哭得說不出話來。嚇得剛走不久後的董薇薇飛車趕來。
“白敏,怎麼啦?”董薇薇盯著她,在她的閨房裡,兩個好朋友坐在鋪著軟軟地毯的地上,一人抱著一個抱枕,面對面。
“我最後看見,司馬銳娶了孟婉露。”白敏可憐兮兮的看著董薇薇,“他們結婚了,他已經忘了慕容楓。”
“唉,丫頭,你真是走火入魔了!”董薇薇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和段之山吵架了呢?原來是這樣,你本來就不屬於那個世界,何必難過,早晚的事。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你,慕容楓也不可能被司馬銳牽掛,如果沒有被司馬銳所愛,可能這個孟婉露就是司馬銳的最愛,你不喜歡她,是因為她替代了你的位置,可是換個角度看,能夠如她那樣勇敢的去愛自己愛的人,難道不是一種勇氣嗎?給你自己和司馬銳一個自由吧,你愛段之山,讓司馬銳愛孟婉露,好不好?”
“不好!”白敏固執的說,淚從眼中滑落。
董薇薇搖了搖頭,不知說什麼才好,半天才問:“你不是說近段時間你已經無法看到他了嗎?為什麼又能看到了?”
“有些日子了,就算我想看到他,也因為幻覺的消失,無法再回到那個地方。段之山的感情付出的越多,司馬銳的形象越淺,當段之山抱著我的時候,我只是在瞬間看到四太子府里正高懸著紅燈,張貼著喜字,孟婉露面帶喜悅之色,只是沒有看到司馬銳,但我想,如果不是司馬銳要娶孟婉露,四太子府怎麼可以熱鬧成這個樣子?畢竟慕容楓消失才不足半年,難道半年的時間就能夠讓人們忘記她嗎?”白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