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的工廠有多大你知道嗎?還有他,他他他……”指著後面的幾個青年,“這些人隨便哪一個出來都比你有分量,你跟這牛逼哄哄的給誰看?”
那領頭的青年有點懵,被這樣胡亂介紹了一通後摸不著頭腦地扭頭問章寶林:“這真是章澤?你們倆怎麼這架勢,不是表兄弟嗎?”
章寶林冷笑一聲:“出名了就沒良心,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真以為一個模特能紅到哪裡去。跟他打個招呼,居然說老子浪費他時間。”
那青年一聽這話當即不幹了,他可是把章寶林當兄弟看的。馬上一隻胖手就伸過來推章澤的肩膀,面色不善:“喂,你這樣就過分了吧,飲水思源知不知道?”
章澤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那青年拍了把牆壁:“你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心那麼黑啊?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應該是個很善良的人,沒想到一出名就不認恩人了。寶林他爸媽幫了你多少忙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他說的沒錯,你不就一個小模特嗎?出了點名都忘了天高地厚了。”
章澤眨了眨眼,才回過味來:“你的意思是,他告訴你們他爸媽幫了我很多的忙,我有今天都靠著他們的提攜?”
青年怒喝:“難道不是嗎?!”
章寶林雖然不要臉,但畢竟也只是個凡人,吹牛皮的話被人當面說給另一個當事人聽,他臉皮有些發燙,輕輕地去掰那青年的胳膊:“算了……算了,我只是有點生氣,也沒想教訓他……”
青年卻不幹了!朋友們不就是互惠互利的嗎?章寶林家那麼有背景,碰上機會替對方做些事情加深印象只會有利無弊。章澤在他看來確實是沒有什麼值得忌憚的地方,給章澤一頓教訓不僅能增加章寶林對他的好感,還能宣洩他對於這種不孝不義的人的厭惡,簡直沒有更好的了。
看章澤似笑非笑的模樣怎麼看都不順眼,青年藉著酒勁挽起了胳膊一拳朝著章澤揮去,章澤順勢朝後退了一步,一腳踢上他的褲襠。
對方人多,章澤雙拳難敵四手,趁著所有人都一臉緊張地去扶那青年的時候,他一腳踹翻了章寶林,越過躺在地上的人朝著自己的包廂跑去。
“抓住他!”地上的青年一聲大喝,後面很快追上了四五個人,章澤邊跑邊掏出電話來撥通了龔拾櫟的號碼,然而不等接通對方便追上了他,一個飛身將他撲倒在地,隨後一拳便揍上了他的下巴。
章澤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胸口也被激起一股血性,反手一拳揮上了對方的臉,他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腳跟朝著對方的褲襠狠狠拆了一把,隨後抓住下一個人揮來的拳頭摁住他的腦袋朝牆上狠狠一磕——頓時便迸出了血。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見血就眼紅,其他幾個人見同伴受了傷,大吼一聲全部都撲了上來,章寶林從後頭慢慢跟上來,捂著被踩到的部位一邊抽氣一邊憤憤地大喊:“你他媽敢動手!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老子今天就把你扣在拘留所裡,讓你狂!”
章澤隨手摘下牆上掛著的畫框在膝上掰成兩半朝他的方向擲去,正中章寶林的側臉,畫框的邊角在他臉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跡。另一邊畫框章澤抓在手裡,打紅了眼睛看人就掄。
掉在角落裡的電話接通後孤零零地在原地轉著圈,打架時發出的異動很快讓龔拾櫟聽出了異常。帶著一堆兄弟們出來後拐個彎就看到跟一群人打成一團的章澤,他們立刻眼睛發紅地一窩蜂衝了上來,龔拾櫟手上拿著的酒瓶毫不留情地扣在了正在跟章澤扭打的領頭青年腦袋上。“啪”的一記碎裂聲,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操!!!”帶著熱度的鮮血緩緩從額頭上爬了下來,猙獰的顏色叫還在激動的一群人如同被潑了冷水,誰也沒料到章澤這邊竟然敢下這樣的狠手,章寶林怔愣半晌,顫聲嚷嚷起來:“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