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和個人更加興趣濃厚。
陳聰和龔拾櫟雖然看起來不靠譜,可一個家裡的大伯是市委書記,一個爺爺是黨校教授,桃李滿天下,在淮興市這座小城市裡也算相當拿得出手的了。這樣的出身,從小都是學過要廣交達友左右逢源的,可話雖如此,叛逆期的孩子又有幾個能認真實施?他們的活動範圍,更多還是在從小長大的一群發小當中。類似的出身、類似的家境、類似的價值觀和類似的脾性,章澤這樣一個普通……不對,說普通還抬舉了,總之奇葩出身的人竟然如此自然地融入了那個小團體裡,實在是一度讓人大跌眼鏡。
在確定了他不是心機深沉的城府玩家後,章澤的個人魅力,自然也得到了諸人的公認。
“聚餐日?”趴在桌上因為暑期過去開始每天昏昏欲睡的陸路頓時來了精神,他伸頭朝樓下一看,果然一年級那幾個小鬼頭在到處動員,想到從開學過後他就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再和章澤多聯絡,陸路心中蠢蠢欲動。
“杜哥,”他捅了下坐在前面啃書的杜行止,湊到他耳邊亢奮地提議,“湊個份子,咱們也去支援一下小觀音?”
十一月十五日,秋高氣爽,天氣宜人。
前一天店內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如同章澤所想的那樣,章家的商店廚房修在臨街方向,四周都只用透明玻璃隔開,朝外的兩側,還各開了一雙視窗,方便買賣外送。這種設計在這個年代來說還是相當特立獨行的,一開始章母對這種構思很不看好,但在成品出來之後,看著玻璃廚房內淨白的瓷磚和乾爽的案板臺,章母不得不承認這樣確實更讓人放心。如今裡面的物什一切準備就緒,章澤穿著雪白廚師袍,戴著乾淨的廚師帽,往裡面一站,倒三角的修長身材比模特還引人注目。
“長得真好,”張素感嘆了一聲,站在章母身邊,“真會生,又能幹又漂亮,我兒子要是有他一半的懂事,我做夢也能笑醒。”
“胡說呢,小杜也就是安靜了一些,他對你還是尊敬的。”章母說著又想起好友那個氛圍古怪關係錯綜複雜的家庭,心中搖了搖頭,換上一張笑臉,把她懷裡抱著的孩子換了個姿勢,“你這樣抱,手托住他的腦袋,他一會就睡了。”一開始她到張素家就是為了帶這個孩子,不過現在又是離婚又是開店的,她很難再抽出時間和精力,張素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只能自己親自上陣。這天開店她肯定是不會缺席的,於是順便就把孩子給帶來了。
她哄了一下,看看時間已經將近十點,門口的鞭炮已經齊備,也駐足了部分圍觀的人,決定先把孩子放閣樓睡覺。要不一會鞭炮聲太大,恐怕要把他吵醒。
章澤動手把第一批包子放進煎鍋的時候,章母點燃了鞭炮,轟鳴的炮仗聲中,店鋪招牌上的那塊紅布被一把掀開——“杜氏生煎”四個凌厲的大字刻在木匾上,古色古香,取的是章母的姓氏。
那些記憶裡的不甘和怨怒這一刻隨著被掀開的紅綢飄然散去,經歷過多麼難忘的艱辛,這一刻的希望,章母永遠都會銘記在心裡。
短暫的感慨被喧囂打破,人群內驟然騷動了起來,從當中破開小小的通道,一個又一個半大的小年輕抱著花籃果籃從外面擠了進來。有些急脾氣的直接衝到了店裡,沒一會兒店裡的桌椅就被佔走大半。原先還只是看熱鬧的一些居民頓時訝然,但被本性中的衝動消費驅使,還是有相當大一部分原本不打算捧場的居民衝進去開始搶座位。
杜行止望著店內隔著玻璃遙遙可見的章澤,穿著白色廚師袍的少年氣質乾淨澄澈,此刻正偏著頭在和玻璃窗外的龔拾櫟說話,他幾乎看出了神,身邊的陸路卻忽然捅了他一把。
回過頭,陸路的眼神就像見了鬼,他指著店內一個來回晃動的身影,聲音像打了結:“杜哥!阿、阿姨怎麼會在這裡?”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