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丁逸也在努力彌補過錯……”
許久未曾說話的雲鶴真人緩緩點了點頭道:“越師妹,雖然丁逸師侄縱然有萬般過錯,可是他的確頗講情義,要不是他自玉清門取來仙天玉露,林月瑛師侄怕是也……”
“師兄!你卻是說的哪裡話,瑛兒當時險些殞命,還不都是因為他,再加上靈隱寺和玉清門如今一再對我劍派問責,這難道也不是因為他?現如今瑛兒雖然已無性命之憂,可是卻也要為此向玉清門和靈隱寺有個交代”
丁逸聽到越紫箐如此一說,心中猛然一震,不由驚喜道:“這是真的?瑛兒師姐真的已無性命之憂了?”
越紫箐;臉色一片鐵青,怒不可遏道:“這次算是她命大,我早已悔不當初,若不是你存心勾引瑛兒,哪會有如此禍端!”
丁逸聽到越紫箐如此一說,臉色一片蒼白,心中終於是被激起了一片怒火,堅決道:“我和瑛兒師姐原本便是真心喜歡,哪裡會有你們想象的那般齷蹉,何來勾引?”
“胡說八道!事到如今你還敢舔著臉在這裡亂說,如今你正好身在此處,若在亂說,我就先把你殺了,省的你今後再去勾引瑛兒!”
丁逸當即冷哼一聲,面上無絲毫懼色,只毅然挺起胸膛,冷嗤道:“怎麼你倒是覺得理虧了?要殺就殺,我丁逸絕不皺半下眉頭!”
“找死!”越紫箐一聲冷喝,身畔那靈竹仙劍徑直髮出一聲刺耳龍嘯,兀自懸浮空中,一分二,二分四,一瞬間竟有十幾柄劍之多,直將丁逸團團圍將起來,每一柄的劍鋒都激射出一陣陣凌厲的鋒芒,那劇烈激盪的劍氣直令丁逸感到臉頰也是一陣陣隱隱生疼。
“越師妹!暫且息怒!”雲鶴真人自蒲團上早已飄然而起,遙遙立在丁逸與越紫箐中間,蒼目深邃如海,波瀾不驚,緩緩道:“越師妹,丁逸師侄此次回來就是特意來接受懲戒的,你又為何劍鋒相向呢?”
“哼!只要他保證今後與瑛兒恩斷義絕,再無瓜葛,我這就放下利劍,如此而已!”越紫箐瞪著丁逸,怒聲說道。
丁逸聽罷,早已被越紫箐激起了一腔怒意,怒極反笑,冷笑道:“瑛兒師姐雖是你的弟子,可卻並不是你的玩偶,我和師姐之間的事原本就只是我們兩人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插手和說三道四!”
越紫箐被丁逸一席話說的火冒三丈,緊咬銀牙,怒道:“大師兄,你也聽見了,此子早已冥頑不靈,根本就不應該與他講什麼道理,就讓我先把他殺了,然後我自會向瑛兒說個明白!”
丁逸眼望周遭那利劍微動,暗自醞釀起體內靈珠之氣,只是感到那洶湧澎拜的氣息仍然只有一絲一毫受他操控,其餘只自顧在他體內血脈中奔流。
就在丁逸正準備隨時御氣相拼,雲鶴真人卻轉向自己,面沉如水,捋須道:“丁逸師侄,你若有心接受懲戒,便一切聽老朽所言,你願不願意先至本門縛龍澗中聽候發落,等到玉清門關道友和靈隱寺了空大師前來,再做定奪,置於九轉回天丹之事,老朽向你保證,隨後便與師弟和師妹商議此事,儘快與你有個交代,不過我也希望你將此事因果細細講出,只要用在正途,救人危難原本也是我正道所奉行之事,我等也絕不會坐視不理袖手旁觀,你意下如何?”
丁逸靜靜的聽完了雲鶴真人的一番話,想來也在情理之中,心中也自不由感嘆,雲鶴真人不愧為正道巨擘,處事總能有著中庸之態,能令雙方達到最大的滿意。
想到此處,毅然點頭道:“丁逸此生已別無他求,只求家父能夠平平安安,丁逸已無話說!”
越紫箐和蘇星河聽到雲鶴真人已做決定,尤其是越紫箐,憤恨之意仍難平息,可雲鶴真人既然是話已至此,他畢竟是天蒼劍派的掌門,自己卻又怎好違逆,當下只好悻悻拂袖收了自家仙劍,怒氣難平的瞪在丁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