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閔氏,她可是有兩個兒子的,還全都是嫡出!方氏也著實不中用,眼瞧著被閔氏當槍使,還那幅逆來順受的樣子,看著就讓人生氣!到底是小家子出身,沒什麼氣勢,也沒什麼能耐!
不過一個庶子,讓方氏養兩天又如何!老夫人以為抓著放印子錢的事兒就能制住她,可別忘了,她現在可是葉侯府的正經親家,只要與阿瑜通通氣,讓她過些時日回孃家看望,難不成你老夫人還能阻得了女兒見母親嗎?!
秦氏心中一番算計,如今閔氏正得意,她必須要避其鋒芒,暫且忍耐幾日就好。當即道:“既如此,就麻煩弟妹……,”話未完,就一陣猛咳襲來,“咳咳,咳咳咳……”
孔氏見她如此,便道:“看來你這身子是真該好好調養了!”
秦氏點點頭,含笑應了。
剛離了福壽堂,方氏便奉了孔氏的意思去了大房那邊接盛哥兒,秦氏與她一道走,閔氏卻乘上一旁步輦,搖著手中的團扇:“月中已過,這月亮倒還是這麼明亮啊。我就不打擾二位嫂子的雅興了。”
秦氏瞧著她離去的背影,笑了笑:“還是三弟妹有福氣啊,我這一病,卻也不記得那月中的圓月了。”
方氏並未說話,只是命抬輦的丫鬟默默跟在秦氏身側。
“你我都是生育過兒女的人,自然是知道這小兒之時是最難養的。與弟妹說句實話,盛哥兒被一時照顧不周而病了,我這個當孃的也心疼。奈何我病了多日,縱然有心,卻也無力啊……只盼著弟妹能將盛哥兒照顧好。”秦氏說著,頗有些哽咽,“若是缺了什麼,只管來我這兒取。”
“夫人,您莫傷心,這幾日因著盛哥兒的病,您已經好幾日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了。”秦氏身邊的孫媽媽趕緊勸道。
秦氏拭了拭眼角:“真是讓弟妹見笑了,我就是……有點兒捨不得。”
方氏不願再看秦氏惺惺作態的模樣,只好應付道:“舐犢情深,此乃人之常情。”哎,無非是怕自己將盛哥兒接過弄清了盛哥兒這病的來龍去脈,從而在老夫人面前告狀。可她是最不願沾染是非的人,本以為在府裡這麼多年大家都已明白了她的性子,奈何……
哎,無能之人只能任人魚肉了。方氏心中苦澀,只盼著能保全自身才好。
剛進了盛哥兒院子門口,便聽到裡面嬰兒啼哭不止。秦氏的臉色頓時變了又變,孫媽媽立刻道:“肯定是伺候的丫鬟不盡心!夫人,咱們別在外面乾站著了,趕緊進屋吧。”
誰料秦氏卻道:“不了,我還病著,怕過了病氣給盛哥兒。不如,就讓孫媽媽陪著弟妹進去吧。”
“嫂子所言極是。”說吧,方氏便帶著人將盛哥兒抱了出來。還記得上次見是,盛哥兒還養的白白胖胖的,如今竟然瘦了一圈!
“貼身照顧盛哥兒的就是這二人了。”秦氏指著跪在地上的崔姑姑和木溪,“以後去了二夫人那裡,也要盡心伺候。”
二人連忙稱是。
秦氏又道:“盛哥兒身邊人實在是太少。墨書——”話音落,一個穿著得體的丫鬟緩步走了出來,“這是我身邊的丫鬟,就一併帶去伺候吧。”
方氏打量了那丫鬟一眼,長得平平無奇,可行禮的規矩卻分毫不差,想必是秦氏身邊得用的人吧,呵……安排眼線麼,到底還是害怕自己藉著盛哥兒的事去與老夫人說啊。
待秦氏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方氏終於脫了身,只待她回到自己屋子時,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癱坐在榻上。
“都怨我,肯定是我去看盛哥兒的事走漏的風聲,才讓阿孃今日如此為難。”薛錦顏紅著眼,想哭又哭不出來,難受極了。
薛錦繡見她如此,心裡也不好受,但還是要勸道:“阿姐,你小點兒聲。阿孃才回來安頓好盛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