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希不知道別人見到第三者是什麼樣感覺,總之抓頭髮、痛罵、廝打這種如同潑婦罵街的事她可做不來的,要不然林莎莎絕對不是她的對手。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她都沒有那種恨之入骨的想法,而且時過境遷,也沒有什麼好追究的了。
其實她只跟林莎莎正式見過一面,就是方子浩親密的挽著她的手大方地出席在畢業舞會上的時候。那時的林莎莎一副小鳥依人的小女人模樣,據說男人最萌這種嬌滴滴的女人,要不方子浩也不會棄她而去,還有一種分手的理由——怪她過分獨立。
問南希當時有什麼感覺?她只覺得自己受傷了,被他欺騙了,但是她確實是很平靜。周圍的人都用同情的、憐憫的、甚至還有幸災樂禍的眼光看著她。昨天才突如其來的說要分手,今日便挽著佳人現於人前,換做誰都是很難接受的。不過她卻從頭到尾都咬牙堅持留在那裡,整晚都維持風度的笑,她知道自己一旦走了,就等於輸了所有。只是在回去以後,她才終於忍不住痛哭了一頓,她雖然堅強,可同樣也是脆弱的。
不過南希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活得比他更好,要讓他知道放棄自己是他的損失。幸好有陶安安一直陪著她,或者真的只有朋友才是一生一世的,男人都靠不住,她當時很消極的這麼想。所以即使當年那個阿爾多麼完美,對她多麼好,她都會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個小小的誤會而怯步。
西蒙看南希的臉色不大好,於是關心的問了句,“南希小姐,你沒事吧?”他留心了一下,便也發現了林莎莎。當初是他替大人去查南希的背景的,自然也知道了這個人在她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一下子神經戒備起來。
南希笑著搖搖頭對他說,“哎呀,我能有什麼事?你別瞎猜。”轉身就對安安說,“我肚子有點餓了,你什麼時候可以走?我們一起吃飯吧!”
安安吐吐舌頷首說,“我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怕會窒息。反正今天主角的戲已經拍得差不多了,不如現在就走吧?”她嫌棄的看了一眼被眾人巴結著的林莎莎,又忍不住冷哼一聲。
南希提議說,“那好,我聽說這附近新開了一家‘陶然居’,還上了美食訪談節目的,不如我們去嚐嚐?”她看西蒙自從來了這裡以後也喜歡了吃中餐,所以相信這個口碑極好的新菜館不會讓他失望的。
“好啊,正好我肚子也餓得打鼓了。”安安說完就去跟劇務交託了餘下的工作,然後拿了包包就要走。
只是,有些人偏偏不懂得見好就收,將別人的禮讓當做是膽怯。
林莎莎不識相的擋住他們的去路,慣常的甜甜一笑,“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碰到老同學啊,真是好久不見,你們最近好嗎?”只見她伸出白嫩的手到南希面前,表情很友好,可是眼神卻充滿挑釁。
南希也有禮的回握,卻又很快鬆開手,淡淡的說,“託福,一切都很好。”她好看的秀眉微皺,心道,這個女人幹什麼,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來示威?拜託,別浪費我的時間,要演戲請到導演那裡去自薦,她可沒空陪她瘋。
然後林莎莎又跟身旁的人說,“哦,給你們介紹一下,她們是我和子浩的大學同學,陶安安,葉南希。”
林莎莎的聲音嗲嗲的,卻聽得南希和安安的毛孔都豎白旗投降。她在學校裡就號稱甜美教主,人前一副乖乖牌,經常用那發嗲的聲線來吸引那些觀音兵。其實她私底下極其的自以為是,陶安安就見識過她的大小姐脾氣,好在陶安安也不是吃素的,不然真的容易吃癟,畢竟很多男人只會看女人的表面,同情所謂的“柔弱”的弱者。這個速食社會,內在已經被人忽略太久了。
聽了她自以為是的介紹,陶安安很沒氣質的翻了翻白眼,心裡叫囂著,別亂攀關係,誰跟你這種做作女是同學,真是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