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當然行,他從沒想過湯老師會親他的嘴,他以為湯老師在糾結親不親,事實上,這人竟是在糾結親哪裡。
果然,他們的回憶製造裡,添上了接吻這一項。
他突然有了奢望,他希望日後,湯老師糾結的會是親多久,在哪親。
現階段的他是很好滿足的,眼裡是壓不住的光亮,「當然,湯老師親我頭髮絲我也願意。」
湯老師紅著耳朵靠近他,他以為獲此殊榮的應該是他的下巴抑或臉頰,再不濟也該是額頭。
卻沒想到,湯老師有些犯懶,不願意踮腳,也不願意伸手去壓他的頭,只是仰起臉來,稍稍側頭。
兩片薄唇輕軟地落在了他的喉結處。
他感覺自己有一瞬間的窒息。
湯老師到底知不知道喉結這個位置的私密性,怪不得白天接受得那麼輕易,晚上又撩人得如此漫不經心。
分明比他大了幾歲,心思卻乾淨的不得了,總讓他有種帶壞小孩的錯覺。
池烈還是把那條表演服裙子留下了,他規整地疊起來,放進包裝袋裡,心裡已經在籌劃他的百樣用處。
十點多鐘,他們回到家裡,蔣植在客廳和同學連麥打遊戲,早就對他們的出雙入對習以為常。
他們就像共同生活了多年一樣,早起和睡覺的時間一樣,洗澡吃飯洗碗都被完美安排了先後。
全都整理好,兩人砸在床上休息,湯老師的電話響了。
這個時段是湯老師媽媽打電話的一貫時間,只聽湯老師接起電話喊了一聲媽媽,隨即說了抱歉,怎麼是你。
語氣聽起來不大高興。
他直覺有故事,但是也做不出偷聽湯老師講電話的缺德事,翻來覆去地等著,大概四十分鐘,必比平時和媽媽通話還要長十分鐘,湯老師才回來。
他的語氣沒什麼起伏,「你跟誰打電話了,好久。」
湯老師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沒聽出他的情緒,只是機械地回答:「之前的朋友,很久沒見了,所以聊了很多。」
池烈不知道哪裡來的直覺,追問道:「是你說過的那個醫生朋友嗎?」
湯老師在床邊坐下,還是那副失魂落魄的狀態,「對。」
太少了,湯老師給他的回答字數太少了,他不喜歡這種被冷落的感覺,一骨碌起身,奪走湯老師手裡的手機,隨手扔到床上。
他膝行著挪到湯老師背後,岔開腿,從背後把湯老師鎖緊懷裡,下巴抵在人肩頭。
突然的親暱讓湯老師嚇了一跳,肩膀瑟縮著回頭看,「怎麼了?」
他逼近,抵住湯老師的額頭,不等人躲閃就開口,「那個醫生男的女的?」
湯詩其如實回答:「男、男的。」
還好,那就不是前任。池烈放下心,卻不饒人,「哦,跟別的野男人煲電話粥,回來就神不守舍,你男人還在床上等你呢,你看不見嗎?」
這下又把湯老師送進大蒸籠了,湯老師拼命躲閃著池烈的靠近,可無論他怎麼躲,範圍也只是在池烈在懷裡。
湯老師生無可戀,「你不要總是這樣說話,不清不楚的,好像我出軌了似的。」
池烈一隻手就能把湯老師的腰環過來,並且死死的禁錮著,他用空餘的手點點湯老師的鼻尖,「你是還沒有出軌的實質行為,但你已經冒出了出軌的苗頭,知道嗎?」
湯老師呼吸都慌亂起來,他這一生都是模範乖乖仔,且最厭惡不忠誠,「我只是打一個電話,我沒有想出軌。
隨後才反應過來,他和池烈根本不是情侶關係,又有哪門子的出軌。
看著在他肩上笑得發顫的池烈,他小小地翻了個白眼,「你又唬我,煩人。」
看著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