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勉強能看清一些東西,比如眼前因為起了水霧看起來有些氤氳的眼睛,比如因為親吻變得水光潤澤的薄唇。
而因為身體緊貼磨蹭,有些事情就藏不住,比如,都有了反應的身體。
「要幫忙嗎?」易勛問。
辰方身體微僵,輕輕攥住了他腰上薄薄的一層睡衣。
易勛笑了笑,忽然掀開了被子。
辰方疑惑的看向他。
只見剛剛還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翻身下去,扯開了他本就鬆散的褲帶,然後匍匐下自己的身體。
辰方大驚。
他那些書也不是白看的,雖然實踐起來還不太會,但他起碼明白易勛現在是要做什麼,瞬間起身道:「不、不用這樣。」
易勛仰頭:「不喜歡?」
黑暗中的辰方,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頸。
他雙手越攥越緊,一時無措,易勛卻沒再等他回應,重新低下頭去。
辰方渾身一顫,手不由自主的覆上了他的後腦,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用力。
他知道做這樣的事,易勛其實很難受。
易勛確實難受,第二天回學校,喉嚨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他都不願意說話。
前座的同學問的時候,易勛直接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不方便說話。
正常人的思維只會以為他是感冒不會多問,而辰方因為心虛也不會多話。
為什麼心虛?因為他最後還是沒忍住,用力按了一下易勛的頭。
某種意義上來說,辰方是導致易勛喉嚨不舒服的罪魁禍首。
雖然後來為了補償,辰方也幫他弄了兩次,可是依舊改變不了他讓易勛「受傷」的事實。
更重要的是,辰方的技術實在是差!
課間的時候,辰方貼心的給他倒了杯熱水:「還疼嗎?」
易勛不想說話,點了點頭。
辰方臉上多了幾分愧色。
易勛端著熱水一口一口抿著,察覺到他神色不對,抬頭沖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動作,辰方卻忍不住臉紅了。
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辰方恍然看到了昨天晚上,易勛在結束之後也是這樣抬頭看他。
他現在嘴角沾著的是水珠,而昨晚,沾的是別的東西。
辰方只覺得一陣血氣上湧,倏地在座位上坐了下來,抽了紙巾替他把嘴角的水珠吸走了。
「……」易勛一臉莫名。
一杯熱水下喉,他覺得舒服了很多,就把辰方的水杯還了回去。
剛舒了口氣,又聽到教室外面有人喊他:「易勛,有人找你!」
教室外面有一個人,賊頭賊腦的,他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畢竟九班的人都認識他。
易勛嘆了一聲,起身出去。
易鴻彬看到他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他背後有沒有人跟上來,然後慎之又慎的把易勛拖到了一邊,悄聲道:「哥,我昨天做了個噩夢。」
易勛:「……」
這人三歲小孩兒嗎?噩夢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看他似乎被嚇得不輕,易勛還是意思性的問了一下:「什麼噩夢?」
易鴻彬說:「大師他……似乎不是好人。」
「……」
見他一臉古怪,易鴻彬急道:「是真的,那個夢我記得太清楚了,大師說要帶我去黃泉,你也在黃泉,那一定是一個預知夢!我們會死的哥!」
易勛無奈:「你也說了是帶你去黃泉,又不是拖你下黃泉。」
「有……有什麼區別嗎?」
易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