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接受不了,可是一看到顫顫巍巍的嶽老太爺此時猶如一頭下山的猛虎,不遺餘力地為自己大操大辦,同族的人也全都興高采烈地像過年一樣忙得熱火朝天;再加上施靈靈一家對自己的大恩大德,實在是盛情難卻,於是就在眾人的簇擁下當上了新郎官。
一連串繁冗的禮儀過後,就是親朋好友的一陣猛吃猛喝,好不容易才等到了眾親友的散去。太陽落山了,琥珀色的晚霞漸漸地從天邊褪去,小院一下子就陷入了夜幕的沉寂之中。茅屋裡亮著微弱的燈光,嶽明一邊想著如何度過自己的新婚之夜一手就推開了房門。在他的印象中,古代人結婚好像還要在洞房裡給新娘揭開紅蓋頭,夫妻二人喝過交杯酒,然後就開始共度良宵了。
既然生米做成了熟飯,到了此時也推辭不得,況且他和施靈靈又是合法的夫妻,進屋之後嶽明喜滋滋地往炕上一看,突然就是一愣,新娘不見了!嶽明莫名其妙,這古人難道還有新娘新郎在洞房裡捉迷藏的風俗習慣?房間不大,屋裡又沒有什麼傢俱,幾下就找遍了,還是不見施靈靈的人影。這是怎麼回事?
嶽明急忙來到院子裡,四下查詢。山村的夜晚黑魆魆的,根本不像現在的農村,處處燈光明亮,看了看天上沉沉的烏雲,他只覺得寒氣逼人,冷風刺骨,四周的田野裡靜寂的可怕。正在不知所措間,忽然聽見小院的柴門吱呀一聲。
“靈靈,你去哪兒了,剛才讓我好找!”嶽明上前急急地問道。
“哦!”施靈靈把背上的東西放到地上,衝著嶽明羞赧的一笑,“剛才你在外面招呼親朋好友,我覺得咱們屋裡冷得很,炕也是冰涼;找了半天也沒找見木柴,所以……所以我就到山上去打了些柴,晚上我好給你燒炕!”
“哎呀!”嶽明上去就抓住了施靈靈的小手,小手冰涼,嶽明盡力地揉搓著,“這麼黑的天,你一個人怎麼還能到山上去砍柴!——再說,今天可是咱們的新婚之夜啊!”
施靈靈輕輕掙脫了嶽明的大手,彎腰背起那捆木柴,急急地說道:“夫君,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這麼冷,你的身子還很虛弱啊,快進屋去!”
自己一個七尺男兒,竟然讓自己新婚的妻子在新婚之夜一個人上山砍柴,嶽明鼻子一酸,很有些自責的惱怒,一把搶過施靈靈手裡的木柴,一手拉著施靈靈的小手,感動地道:“靈靈,以後你可不能這樣了,有什麼事你就對我說,這些粗活累活本該是我們男人乾的!”
施靈靈的小手被攥得有點兒疼,可是心裡暖烘烘的,跟著嶽明就進了屋,一邊生火燒炕一邊說:“夫君你現在功名在身的人,以後就是靈靈的官人了!一個大老爺怎麼能幹這些,要是讓別人聽說了,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嶽明藉著微弱的燈光一看,施靈靈已經換上了一件粗布外衣,雖然有些寬大,可是也掩不住她窈窕動人的身段兒,低頭燒火時,領口露出的那抹白嫩的肌膚讓人心裡一動,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火光和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動人。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兒,如果生在自己那個好時代,說不定還可以天天抱著媽媽撒嬌,可如今卻要挑起生活的重擔,為了伺候自己的男人開始勞碌了。想到這裡,嶽明心裡一陣憐惜,騰地一下從炕上跳了下來,走到施靈靈的身後,一下子就把她抱了起來。
“啊!”施靈靈一聲驚呼,“官人,你要做什麼,炕還沒有燒熱啊!”
嶽明拿出男人的霸氣,把施靈靈往炕上一放,拉過被子給她蓋好,來到炕邊一邊往裡面添柴一邊大聲說道:“你老老實實躺著,先暖暖身子再說,看你都凍成什麼樣子了!”
施靈靈剛想執拗地坐起來,可是一看嶽明頗有些霸道的目光,身子一顫,吸了吸鼻子,忽然開始抽泣了起來。
嶽明一愣,又往裡面添了一把柴,來到炕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