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抓捕行動。然後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再由大人出面向朝廷說明情況,豈不是更好!”
王拱臣一聽心裡就是一動,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年齡還不及弱冠的年輕人大加欣賞。調動當地廂軍和巡檢司的人馬在他的許可權之內,讓石德奎親自指揮又能有的放矢。將那幾個奸細一網打盡了,那是他居中指揮得當的功勞;如果事情辦砸了,那就是他石德奎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辦事不力的後果,於是笑呵呵地就點頭答應。
石德奎一聽王拱臣同意了讓他親自指揮,剎那間就覺得天旋地轉,激動的心情頓時難以抑制,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這個嶽公子肯替自己出面說話,急忙感恩戴德地看了一眼嶽明,然後就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任守忠一看王拱臣採納了嶽明的建議,冷笑了幾聲,衝著王拱臣道:“王大人,此事灑家也想臨場督辦一下。一來我也避一避洩密的嫌疑,二來呢,過一段日子灑家就要回京一趟,如果見到太后和樞密院的王大人,這軍事上的事情也要說上幾句,王大人你意下如何啊!”
王拱臣雖然對這朝廷的事情有些心灰意冷,可是他知道這幫閹貨們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如果要讓他們不痛快了,一旦搬弄起是非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現在他的政治熱情已經在心底開始發芽,考慮問題立即就不像剛才那樣對什麼人都耐搭不理了,急忙拱手對任守忠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和任大人親自上陣指揮!”
任守忠哈哈一笑,回頭對嶽明道:“嶽公子也要避避嫌啊,不然石將軍帶人去撲空了,我們就是長著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嶽明一看這幫人爾虞我詐起來還不算,居然要把他也拉上,可是任守忠說的理由冠冕堂皇,根本就不容他不答應,正在躊躇間,王拱臣笑道:“嶽公子就別推辭了,日後說不定你也是一個堂堂的朝廷命官,早早見識一下、開開眼界也是大有裨益的!”
“那好吧!”嶽明一看就連始終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石德奎也點頭稱是,於是只好勉強答應。
王拱臣之所以讓嶽明也跟著,是他覺得有這麼一個有功名在身的人在旁邊跟著,日後免得你任守忠到了京城,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隨心所欲的胡編亂造;還有就是,日後此事一旦有了什麼是非,也好多一個有力的旁證。
嶽明雖說對誰都笑呵呵的,可是憑著他王拱臣多年修煉出來的獨到眼光,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讀書人很有見識,根本就不是任守忠這樣一個不男不女的閹貨所能左右的。就這樣,還沒和敵人交上火,自己人先在窩裡短兵相接的幹了一場,等到他們的意見達成一致,你一言我一語地研究部署好行動方案之後,就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大家在蘇府吃過晚飯,王拱臣就開始調兵遣將,當上了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剛見面時,這位府尹大人四平八穩,不溫不火,可是如今發起官威來頓時就讓人刮目相看了,不愧是在江寧府經營了七八年的光景,不到半個時辰,一支來自不同單位和部門的人組成的臨時部隊就在蘇府大門外待命了。
嶽明來到門外一看,這支隊伍真是熱鬧,如果把禁軍比喻成當地駐軍、廂軍比喻成駐當地的武警部隊、那巡檢司充其量就是公安局了。廂軍和巡檢司分別派來三百人,由一個提轄和巡檢副使率領,兩個人將隊伍集合完畢後,齊刷刷地來向王拱臣報到。
王拱臣揹著手在隊伍面前來回走了幾步,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了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任守忠,然後一揮手,命令道:“出發!”於是,這支市長任總指揮、軍區司令任副總指揮,駐當地武警部隊和當地警察局組成的一支聯合部隊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嶽明隨著隊伍剛到城門口,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大聲喊道:“夫君——”,聲音極其熟悉,急忙扭頭一看,沒想到竟然是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