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妾,你舍不捨得花點兒銀子?”
“捨得,捨得,只要是能把我女兒救出火坑,花多少錢我都捨得!”蘇達善忙道。
“這不就得了!”嶽明呵呵一笑,“你有銀子就往這個任大人身上使啊,只要他肯答應幫忙,什麼問題不就解決了!”
蘇達善一聽瞬間就茅塞頓開,是啊,這個任守忠聽說是皇太后派往這金陵城的耳目,別說是這小小的江寧府,就是這江南幾路的大小官員誰不心存忌憚。以前他是沒有門路,如今一看這個嶽公子和任守忠如此親近,如果搭上了這條線,能託這個任守忠給那個石德奎帶句話,還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
蘇達善久經商場,對這官場之事早就觸類旁通了,急忙回頭吩咐劉管家去準備銀子,回頭對嶽明笑道:“嶽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想不到和任大人這樣的權貴還如此親近……”
“蘇老爺子,你還是別說了——”嶽明急忙將蘇達善打住,再讓他說下去,估計渾身又得起雞皮疙瘩了,伸手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和這個任守忠也只是見過一面,這些人的話咱們可不能當真,誰知道他們安的是什麼心啊!剛才在屋裡他當面叫我嶽老弟,可是這一出屋,轉眼間就成我嶽公子;說不定回去睡上一覺,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福禍難料啊!”
蘇達善一聽嶽明說的心驚肉跳,急忙小聲附和道:“我也想不到他這樣一個朝廷大員怎麼會突然跑到了我的家裡,嶽公子言之有理,福禍難料啊。”
時間不大,任守忠從外面回來重新歸座。蘇達善接過劉管家遞過來的銀票,附身上前,就放到了任守忠的眼前,諂笑道:“任大人,這是您需要的三千兩銀票,賬房上已經湊齊了;另外還有三千兩是孝敬大人您的,小人是一介草民,日後如果遇上什麼難事,免不了還要麻煩大人您吶!”
任守忠拿起桌上的銀票用手指彈了彈,頓時心花怒放,一邊往懷裡揣一邊哈哈笑道:“蘇老闆客氣了,別的不敢說,在咱們大宋朝還沒有灑家辦不了的事,以後有事你就直說無妨。”
蘇達善知道這些閹貨喜怒無常,這個大好良機就在眼前,他豈肯錯過,一看任守忠把銀子收好了,急忙舉起酒杯道:“任大人,實不相瞞,老朽如今就有一件事有求於大人!——來,老朽先敬大人一杯!”說完一仰脖幹了。
任守忠一聲奸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道:“灑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喝酒的時候不談事,談事的時候不喝酒。既然蘇老爺子有事相求,那就請講,說完了那些煩心事,咱們喝酒也敞亮,是吧,嶽公子?”
“是,那是!”嶽明一樂,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麼時髦的規矩。
蘇達善以為任守忠大講喝酒的規矩是在藉機推脫,想拿了錢不辦事,可是一聽後半句,頓時激動萬分,忙道:“馬步軍都總管石德奎將軍傳過話來,要……”
嶽明一聽這蘇達善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頓時就覺得不妙,急忙開口道:“慢著,慢著,老爺子你讓劉管家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沒上來的好菜,還是我來向任大人說吧!——是這麼回事,昨天老爺子的二女兒牽著狗上街被石德奎將軍撞上了,石將軍覺得光天化日之下在鬧市遛狗實屬違法亂紀,放出話來要重重治罪!老爺子愛女心切,一聽石將軍說要嚴辦,嚇得六神無主,這才急火攻心臥床不起,所以求任大人給說個情。石將軍嚴格執法堪稱模範,在下也由衷得欽佩,可是老爺子的女兒年幼無知,屬於初犯,還是別揪住不放為好——”
蘇達善剛開始急的直跺腳,心說這嶽公子怎麼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