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來煩你。
正常情況下,老師宣佈下課的時候,學生都會一窩蜂的跑出去,留老師在教室裡收拾東西。在玖蘭紫姬給夜間部諸位上課的時候,這是不可能的。玖蘭紫姬宣佈下課的時候,學生們,除了玖蘭樞,都起立恭送玖蘭紫姬離開。玖蘭紫姬動作一頓,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
玖蘭紫姬走出教室,轉過走廊的第一個拐角,有人叫住了她。
“紫姬,真是好久不見了。”玖蘭樞笑容溫暖,說。
玖蘭紫姬帶著禮貌的笑容,說:“玖蘭同學,有事嗎?”
“還是微笑著的紫姬更可愛啊。”玖蘭樞說。
“……玖蘭同學有話請直說。”玖蘭紫姬拉平了嘴角,說。
“紫姬受了很多苦吧……我知道,我們想要保護優姬的心情是一樣……紫姬其實是個好孩子啊……”玖蘭樞伸出手,想要撫摸玖蘭紫姬的髮梢。
玖蘭紫姬後退一步,冷冷地看著玖蘭樞。她確實沒把玖蘭優姬的存在告知元老會。那可不是為了所謂的保護優姬。上位者會把自己的事情通通告訴居心叵色的屬下嗎?那位麻將先生只是玖蘭紫姬抓來的冤大頭,還算不上是屬下。完全沒有必要告訴他任何事情。不想這竟然給玖蘭樞造成了某種誤會。
玖蘭樞動作一頓,自然地收回了手,說:“住在外面很辛苦吧,回來吧。”
“玖蘭同學,我對你的理念並不認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保持現狀吧。”玖蘭紫姬冷冷地說。
“真是個彆扭的孩子啊。”玖蘭樞無奈地說,“紫姬還是來到了這裡啊。”
“我只是好奇。”玖蘭紫姬說。
“紫姬在好奇什麼呢?”玖蘭樞露出哄小孩子的模樣,說。
“玖蘭同學在黑主學園就讀已近十年,仍未能畢業,我自然十分好奇。”玖蘭紫姬勾起唇角,說。
被暗諷為留級生的玖蘭樞笑容一僵,說:“紫姬真是愛開玩笑呢。”
“直呼師長的名諱不是學生該做的,玖蘭同學在黑主學園住了幾年,竟連最基本的教養都不記得了嗎?”玖蘭紫姬冷冷地問。
“紫姬,”玖蘭樞笑容一收,斥責道,“不可以對哥哥這樣說話。”
“是嗎?如我所知不錯,玖蘭同學應喚玖蘭李土一聲‘大伯’。”玖蘭紫姬面無表情地說。
“紫姬……”玖蘭樞詞窮。
“藍堂同學在那裡已經很久了,有事嗎?”玖蘭紫姬忽然開口道。
玖蘭樞一愣,在藍堂英僵硬地從轉角處走出來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悅。
玖蘭紫姬看見了玖蘭樞的神色,心中頗為無奈:被實力遠不及自己的人盯梢而毫無所覺,這就是所謂的純血之君。她倒黴的與這樣的人血脈相連,不得不應付他。
“我、我……我是有問題要請教玖蘭老師!”藍堂英說。這孩子痴迷以玖蘭樞為代表的純血之君,好奇心又重,就跟了過來。
“哦?”玖蘭紫姬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我想知道……我、我忘記了……”藍堂英說。
“……”玖蘭樞。
“……不想藍堂同學竟是一心向學之人,既然想不起來,就日後再說吧。藍堂同學既然有心於此,我自然不好私藏。”玖蘭紫姬說,“只是不知藍堂同學的水準如何,先做一篇《論西洋宗教壁畫與浮世繪之間的異同與影響》的論文吧。我也好藉此窺知藍堂同學之所學。希望在下次見面的時候,能夠看見藍堂同學的大作。”
“……是!”藍堂英答得萬分爽快。
“時候已然不早,恕我先行一步,告辭。”說完,玖蘭紫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好一會兒,藍堂英的鬼叫傳來:“這東西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