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做了一個夢,夢裡面,顧延驍抱著她,亂了分寸。
驟然睜開眼,卻看到一張淡漠冷峻的臉。
昨夜的經歷在身體留存餘波,沈冉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狼狽且慫。
跟平日裡明豔奪目又鬥志昂揚的樣子判若兩人。
顧延驍嘴角扯一絲笑,似乎對她現在的表現很滿意。
“醫生來過了,沒什麼大問題。”
又看一眼那瓶掛液。
“沈冉,就你這小體格,勸你離婚前安分守己。”
聲音又輕又冷,卻是滿滿的警告。
沈冉心裡有點怵他,嘴上仍不服氣。
“你都把人招家裡來了,到底誰不安分守己?”
轉念,語氣變得溫怒。
“我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別給我亂安罪名。”
顧延驍視線終於移到她臉上,警告的意味未減。
“沒有最好。也別那麼迫不及待就去找野男人,免得受皮肉之苦。”
沈冉蹙眉。
“你找人跟蹤我?”
微微抬了抬身體,不適感加劇心頭怒火。
“顧延驍,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既然你給我定規矩,那離婚前,也不準餘媛媛踏入這個房子半步。”
顧延驍冷冷地看著她。
又開始挑釁!
那雙水汪汪的媚眼綴了點防禦的凶氣,像炸毛的野貓。
突然來了興致,就想看看這隻病怏怏的野貓,到底能炸到什麼程度。
俯身靠近,近到呼吸可聞。
“你說了不算。”
沈冉抿緊嘴,怕一動,唇就會碰到他的唇。
那唇寬,透著欲色,和他深刻薄涼的氣息,一起撞擊她的心臟。
臉不自覺紅了幾度。
可明明,他說著那樣討厭的話,她卻被男色蠱惑。
突然對自己很不滿。
腦子一熱,猛地往前,張開嘴,咬住他的唇。
睜大眼和他零距離對峙,齒腔發力。
她看到他的眉心擰起來,狠厲之氣聚集,爾後身下一隻手,狠狠地捏住她的手腕。
“疼!”
沈冉鬆開上下顎叫一聲。
男人抬起身體,手卻沒有放開。
脾氣又硬又臭。但他知道,這被子底下的身體,是男人的蠱,讓人要了一次,就著迷失控,想要無數次。
抹一下唇間的血絲,顧延驍陰沉的眸像鷹的爪子,擒在她微微喘息的身體上。
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剝。
又冷又欲的聲音充滿戲虐:“求我啊!”
沈冉瞪著他,眼底霧氣升騰,但雙唇抿著,就是不求饒。
樣子動人極了。
顧延驍沒有憐香惜玉,就覺得,這小野貓,有意思得很。
舔了舔嘴角的血絲,鬆開手。
轉身下樓,喊來傭人。
“去看看太太,需要的話讓劉醫生再過來一趟。”
沈冉抓著紫紅的手腕,心頭滿滿的屈辱。
保姆看她的眼神帶一絲曖昧。
“太太,差不多時間擦藥了。先生走了,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忙?”
沈冉愣愣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床頭上一盒消腫的藥膏。
所以,之前是顧延驍?
心頭“嗷”一聲,拉了拉被單蓋住通紅的臉。
“我自己來吧。”
上藥之後混混沌沌入睡。
掛了營養液,又睡了整整一天,恢復了點體力。
收拾一下,去仁和醫院。
剛進病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