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很好,但是,溫西,每個人的速度都不一樣,舉例說明,如果我拿著調色刀臨摹坎貝爾的風格,那可能是一團糟,毫無幫助。”
“有可能——你們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弗格森,但是,格雷厄姆可以模仿任何人的風格,我知道,而且沃特斯也說很輕鬆就可以模仿出一幅完美的坎貝爾的作品。而鮑勃是用刀的專家。”
“我參加,溫西勳爵,”塞爾比小姐忽然說,“如果能提供什麼幫助,我不介意出一回洋相。”
“重在參與的精神,”格雷厄姆說,“我也參加,彼得。”
“我不介意摻和進來。”斯特羅恩也同意了。
“好吧,那麼,”鮑勃說,“我們都參加。老兄,我們應該去案發現場嗎?”
“七點半開始?”塞爾比小姐問。
“沒必要到得那麼早,”斯特羅恩反駁,“我們需要良好的光線。”
“這也是我們想要證實的一個問題,”溫西說,“多久之後他才能開始工作。”
“啊喲!”鮑勃·安德森說,“那麼早起床可真是有悖我的原則。”
“不要介意,”溫西說,“想想這多麼有幫助。”
“哦,好吧——你想明天早上就開始嗎?”
“越早越好。”
“你會將我們送去那裡嗎?”
“不勝榮幸,而且本特還會準備好熱咖啡和三明治。”
“支援。”塞爾比小姐說。
“如果我們必須——”鮑勃說。
“太荒謬了。”弗格森說,“像貨物那樣被運過去,然後在那裡野餐,人們會怎麼想我們?”
“管別人怎麼想,”格雷厄姆反駁道,“我想你是絕對正確的,溫西。該死,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我會參加。來吧,弗格森,不要掃興。”
“如果你希望我來,那麼我也會來。”弗格森說,“但我還是不能接受。”
“塞爾比小姐、鮑勃、斯特羅恩、弗格森、格雷厄姆,我來計時。準備六人份的咖啡和調色刀。斯特羅恩你捎上弗格森和格雷厄姆,我帶上科爾庫布里郡的參與者。我也會帶來警察作證。好極了。”
“溫西勳爵,我相信你樂在其中啊,”特林頓夫人說,“我想你對展開這些調查感到很興奮吧。”
“這些事情總是很有趣。”溫西承認,“每個人都陶醉在自己的工作中。不是嗎,道爾頓先生?”他轉向港口主任說道。
“是的,勳爵,我記得很多年前,我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在一次航船審判案中,一艘船在河口擱淺,撞成碎片。保險公司認為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我們就親身上陣,在同樣的風向和潮汐狀況下示範現場:如果他們在他們宣稱的那個時間點出發,船完全可以離開河岸。雖然我們輸了官司,但我永遠不會改變我的觀點。”
“如果你不瞭解航道的話,那個河口十分危險。”鮑勃說。
“是的,就是這樣,但那位船長是個有經驗的人,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除非他喝醉了酒。”
“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有可能發生,”溫西說,“對了,週末在鎮裡大聲吵鬧的那幾個人是誰?”
“哦,就是兩個開著小遊艇,晚上停泊在東河沿岸的英格蘭人。”港口主任平靜地說,“他們完全沒有惡意,都是很體面、很友善的人,一對父子,而且很會理船。他們週二一早就離開了,告訴我要沿著西岸去斯凱島〔9〕。”
“哦,他們應該會有一個好天氣。”醫生說。
“嗯,但是我想晚上就要變天了。風向轉了,從冰島過來一股低氣壓。”
“真希望他們能把這股低氣壓留在自己家裡。”溫西咕噥著,心裡還在想著他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