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在旁邊,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她捏緊了拳,冷冷的看著祝芷甜。
趙芯兒也捏緊了帕子,小臉微微泛起了白。
春暖在旁邊的擔憂的喚了一聲:「夫人……」
趙芯兒抿了抿唇,半晌後才道,「你回去吧,我不會去宮中的,告訴陸卓,夫君運籌帷幄,不會叫他得逞的。」便是夫君在此,也不會同意她這般做的,所以,她不會答應陸卓。
且,陸卓為人陰險,對夫君恨意頗深,更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怎麼會因為她進宮一趟,便真的不再為難他。
這話,也不過是哄她罷了,她便是當真去了,也不會幫夫君度過此次難關,反而還會將自個兒給折進去。
若她真的犯了傻去了,有朝一日夫君回來,知道此事後,心中定也不會好受。
說完,朝著包子一擺手。
包子直接抓住了祝芷甜的手臂,將她往外扯著。
祝芷甜臉色難看的要死,掙脫半天也沒掙脫開,朝著趙芯兒怒道:「你簡直冥頑不靈!」
趙芯兒繃著一張臉,看著她離開。
最後,包子直接將祝芷甜丟到了府外,並對著門房道:「這個人,日後不要再放進來了。」
接著,門被關上。
祝芷甜站在門外,氣的臉色發青。
朝廷遲遲不發軍餉,西北那邊催了一次又一次。
朝中大臣勸說聖上無果,心急如焚。
後來,左相與武安侯率領朝中眾多官員,跪在金鑾殿外,求聖上給發軍餉。
陸卓在御書房中,用力摔了一座硯臺,他冷笑著:「既然他們喜歡跪,那便跪下去!」
左相等人在外頭足足跪了一天一夜,有熬不住大臣率先暈了過去。
朝中亂作一團,便連京中百姓,也開始對他這位皇帝有所怨言。
最後,陳尚書只能來勸他,「聖上,如今,外面眾大臣都跪著,您遲遲不肯鬆口,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啊!聖上,軍餉不能不發啊!」此時,若是攝政王與西北大軍出了事兒,皇上就等於自斷臂膀,日後匈奴人想要攻進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陸卓冷冷的看著陳尚書,譏諷一笑,「陳尚書,你是在教朕做事?」
說完,他突然怒吼一聲:「吃裡扒外的東西!」
趙芯兒那個不知好歹的不肯從他,如今,便連李尚書這個老不死的,也開始有了別的心思。
他拿起桌子上的硯臺,重重的朝著陳尚書砸去。
陳尚書是個文臣,根本來不及躲閃,直接便被那硯臺砸的頭破血流,他身子也跟著晃了一晃,但強撐著,好歹是沒摔倒。
他顫抖著聲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還請聖上三思啊!」
陸卓眼神又冷又陰狠,看著陳尚書之時,只覺得叫他渾身徹骨的涼。
他先前怎麼便被發覺,他這哪裡是跟了個明君,而是跟了一頭狼啊!
陳尚書悔不當初,他好半晌,才白著臉顫聲道:「攝政王企圖挑釁聖上,的確該死,但如今,外頭對聖上頗有怨言,不能坐視不理,老臣有一計,能既收拾了攝政王,還叫朝中大臣沒有怨言。」
陸卓聞言,面色倒是好看了幾分,「哦?說來聽聽。」
陳尚書見他肯聽,微微鬆了一口氣,便緩緩的說了起來。
陸卓面上興味越拉越濃,讚嘆道:「陳尚書有遠見,不愧是朕最欣賞的大臣。」接著,他又看到陳尚書腦袋上不停流著血的口子,道,「陳尚書,朕性子急了些,你莫要放在心上。」
「來人,傳御醫。」
陸卓說完這句話後,陳尚書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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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