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今兒個也沒多熱鬧,花朝節還是在明日,後來,趙芯兒同袁子琰便沒再出去,只留在院子中喝茶賞景。
眨眼,便是第二日。
花朝節這日熱鬧的很,早上起來,便聽到了外頭不斷傳來的聲音。
這日,崔蘭宜跟祝芷桐也很識趣兒的,沒來打擾他們小夫妻,而是兩人結伴出去遊玩了。
趙芯兒早早的被叫了起來,許是兩次遇到了太子,心裡頭有些膈應,出門前,便帶上了一層面紗,將半張臉嚴嚴實實的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來之前,趙芯兒還特地準備了兩個紅色的香囊。昨兒個,她將準備的香囊給了袁子琰一個,叫他寫些東西塞進去,準備花朝節那日,一起掛到姻緣樹上去。
她自個兒也偷偷放了一張紙條,誰也沒叫看,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兒。
臨出發前,趙芯兒去更衣了,便將手裡的香囊遞給了春暖,還特別慎重的囑咐她,「小心些,別弄髒了。」
然後,便帶著包子進去了。
袁子琰在旁邊瞧著,心頭有些好笑,等她走了後,便對春暖道:「拿過來,我瞧瞧。」
這般寶貝,也不叫旁人看,到底是寫了什麼。
春暖聞言,遲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後硬著頭皮拿著香囊上前,抬起雙手遞了過去。
袁子琰微微頷首,然後抬手將香囊拿了過來。
慢條斯理的將香囊拆開,從裡邊拿出一個摺疊的很整齊的紙條來。
大抵是做賊心虛,拆開紙條之前,他還朝著趙芯兒去的方向瞧了一眼。
見人沒回來,才輕輕咳了一聲,慢吞吞的將摺疊在一起的紙條給攤開。
接著,上頭的字兒,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下一刻,他臉黑了。
上頭寫的是:佛祖在上,保佑夫君不行的病能夠早日康復,助我早日生個胖娃娃。
這信若是被旁人瞧見,非得以為他不舉不行。
「哦?」
他冷笑一聲,將那紙條攥在了掌心,猛地一個用力,手裡的紙條便成了紙屑。
手臂一揚,紙屑隨風而逝。
春暖臉色一變,「將軍……」
這紙條被將軍給毀了,待會兒夫人出來可怎麼得了!
但這會兒,將軍面色實在難看,便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別的。
袁子琰面無表情的道:「給我拿紙筆來。」
春暖只好小心翼翼的道:「是。」
沒多久,春暖便拿來了紙筆。
袁子琰扯了一張紙條,在石桌旁寫寫畫畫。
等到上頭那幾個字幹了後,才重新塞回香囊中,遞給春暖。
春暖接過去後不到半刻鐘,趙芯兒便帶著包子回來了。春暖低著頭,心虛的將香囊給趙芯兒遞了過去。
趙芯兒並未察覺,將香囊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一行人便往外走去。
說來很巧,路上還碰到了崔蘭宜與祝芷雅。
趙芯兒問她們:「可要一起?」
兩人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然後朝著趙芯兒促狹的眨了眨眸子,便相攜離去了。
趙芯兒臉蛋兒發紅的瞪了她們的背影一眼,又看向旁邊眸子中警告目光還未收回去的袁子琰。
頓時間小臉兒鼓起,一臉羞惱的甩開袁子琰的手。
袁子琰輕咳一聲,沒什麼表情的站在趙芯兒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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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徑直去了姻緣樹旁。
不愧是百年老樹,趙芯兒頭一次見著這般粗壯的大樹,瞧著要三四個成年男人手牽著手,圍成一圈,興許才能圍得起來。
許是寺廟中有人修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