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芯兒點頭道:「那這般說來,於娘子應當是真的認錯了。我父親是湖城人,母親是澧縣人,應當不是您口中所說的夫人,且我小時,也未走丟過。」
說完,她便瞧著於娘子先是一愣,隨即面上帶了幾分失落。
「如此說來,的確是我認錯了。」
趙芯兒又道:「於娘子不必氣餒,若不嫌棄的話,我叫將軍府這邊也幫你打聽著些,助你早日找到你家小姐。」
「夫人心善,妾身感激不過。」
於娘子走後,趙芯兒便左右打量了會兒包子,最後吐出兩個字:「胖了。」
虧她還整日惦記著包子,沒想到她在外頭,過得可比將軍府要舒服多了。
瞧瞧,不過幾日的功夫,便胖了一圈兒呢。
片刻後,她又道:「吃了這些日子肉,也當吃些清淡的。」說完,吩咐春暖,「叫小廚房那邊,這些日子多給包子做些素的,雞腿便不要加了。」
包子聽後,彷彿晴天霹靂。
對此,袁子琰喜見樂聞。
回來聽說了這事兒後,唇角便翹了翹,也吩咐了春暖一句。
「夫人說的沒錯,是該吃些素的,平時多看著些她,別叫她偷吃。」
春暖假裝看不到旁邊包子哀怨的眼神,福了福身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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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氣越來越暖了,白日裡脫了襖子,也不覺著冷了。
將軍府園子裡頭的花,有大半都已經開了。
再過幾日,便是花朝節。
袁子琰有幾天休沐,便來問趙芯兒,花朝節可要出去踏青。
趙芯兒在京城這許久,還未怎麼出去過,聞言倒是來了興致。
「我們去哪兒踏青?」
袁子琰思索片刻,道:「城外東南方向,有一座寺廟,名喚古茗寺,聽說花朝節那日十分熱鬧,京中不少姑娘太太們,都喜歡過去拜一拜佛,順便賞一賞山中景色。」
趙芯兒眸子中帶了幾分嚮往:「那便去那兒吧。」
袁子琰點頭,吩咐下人去安排了。
後來,趙芯兒還特地問了春暖,「春暖,你可聽說過古茗寺?」
春暖聞言,便笑了下,道:「自是知道的,聽說那寺廟很的姑娘太太們的喜愛,無論是求姻緣還是求子,都很靈呢。而且,我聽人說,古茗寺中有一顆百年老樹,只要與心上人在上頭掛了寫上心願的香囊,便能生生世世在一塊兒呢。」
說到此,春暖微微紅了臉,眼中也露出幾分嚮往來。
「當真這般靈?」趙芯兒眸子一亮。
隨即,看向一旁的春暖夏圓,見兩個小丫鬟都微微紅著臉,遂笑道:「怎麼,你們幾個小丫頭片子,有了心上人?」隨後又嘆氣,就是旁邊的包子,一臉平靜,瞧著不曾開竅的模樣兒。
春暖夏圓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嗔了一聲:「夫人,我們二人不想嫁人,只想一直服侍夫人。」
包子見她倆這麼說,趕緊道:「我也是!」
趙芯兒頭疼的瞪了包子一眼。
你是什麼是!
先前夫君說的,倒是提醒了她。
且包子比春暖夏圓,年紀要大一些。
想了想,她道:「若是你們哪日有了心上人,便來與我說,我定會給你們做主,給你們準備好嫁妝,風風光光的將你們嫁出去。」
春暖夏圓微微紅了眼眶。
包子苦惱的道:「我不想嫁人。夫人,我今日想加雞腿,您能給我做主嗎?」
趙芯兒無情拒絕:「不能。」
自那日後,趙芯兒便期待起去古茗寺來。
終於,到了花朝節前一日,袁子琰總算休沐,準備啟程去古茗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