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老夫人又怎會不查清楚,便將大夫人給叫來?
她氣的胸膛不斷起伏,「冤枉?京城苗家怎會出了你這般惡毒的蠢婦!三丫頭如今,都被你給養歪了!來人,將大夫人帶下去!」
處置了大房母女後,老夫人便差人去喊了趙芯兒。
趙芯兒平日裡並不出門,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因為之前的事兒,惹了老夫人失望,趙芯兒已經許久未見過老夫人,如今聽說老夫人喚她,還驚訝了下。
去了老夫人處,便瞧見老夫人神情有些憔悴,就連鬢角的白髮都多了幾縷,瞧起來,竟是蒼老了許多。
趙芯兒福了福身子,向老夫人請了安。
老夫人招招手,「芯丫頭,上前來。」
趙芯兒遲疑著走上前,手便被老夫人握住了。
「芯丫頭,委屈你了。大夫人所做之事,我已全然知曉,放心,老身會為你做主。」
趙芯兒眨了眨眸子,眼圈微微有些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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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與三小姐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個晚上,三小姐更是哭得眼睛都腫了,最後神情憔悴,面色煞白的回了住處。
大夫人剛回來,便有下人傳信,說是大姑奶奶來求見。
大姑奶奶來不是為別的,而是聽了外頭的傳言,來找大夫人說婚事作罷的。韓鈺文跟祝芷甜的婚事,並未定下,而只是口頭說了說。
還作不得數,所以也不用退親,大姑奶奶只口頭知會一聲便行了。
大夫人聽了大姑奶奶這番話,臉色便霎時間變了,她怒極,「妹妹,你怎可過河拆橋?甜丫頭可是你最疼愛的侄女兒,你這是要將她往絕路上逼啊!」
大姑奶奶語氣也很不滿,撇撇嘴道,「大嫂,這也不能怪我,誰叫你行事不謹慎些。左右甜丫頭跟鈺哥兒還未定親,你還是為甜丫頭另尋佳婿吧。我心裡也是疼甜丫頭的,大嫂,日後我定給她留意著,選個好些的親事。」
以前也便算了,祝府的小姐們名聲不好,是被趙芯兒給連累了,可如今,大嫂心思歹毒,甜丫頭囂張跋扈,這母女兩個,已經成了全澧縣的笑柄,若是嫁過來,那豈不是害了鈺哥兒!
攤上這麼個叫人恥笑的岳母,許還會連累鈺哥兒的前程呢。
「你莫要欺人太甚!」她心知已經無法挽回,又聽大姑奶奶這般糟踐她的甜丫頭,只氣的雙眼發紅,指著大姑奶奶,顫抖著手指道,「滾,你給我滾——」
大姑奶奶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了,啐了一聲,「走就走。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雖不想讓鈺哥兒娶甜丫頭了,但還是將她當親侄女看待的,本想著,甜丫頭在澧縣名聲成了這般,定嫁不了好人家了,便想回涿州幫她相看一二,可結果,也罷,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大夫人怒極攻心,手沒來得及收回來,突然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大夫人!」
屋內一陣兵荒馬亂。
再說祝芷甜,聽說婚事沒了,她日後嫁不成她的鈺文哥哥後,哪裡能接受?哭得嗓子都啞了,更是險些哭暈過去。
祝府二房二太太,以及大小姐二小姐聽說三小姐跟大夫人幹的破事兒後,都埋怨上了兩人。之前趙芯兒院內傳出有男子出沒的事兒,竟是大夫人做的!這大夫人可真真兒是好歹毒的心,為著出氣,居然把整個祝府的姑娘都給賠了進去!
如今被禁足,也是活該!
大小姐雖說婚事還在,但夫家那邊兒,待她明顯不如從前了。
而二小姐的婚事,如今則是更沒有著落了!
她們能不恨大夫人母女兩個?
老夫人處置了大房母女後,便見了見袁子琰,將二人的婚事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