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這一疊紙裡頭,竟全都是地契與房契!
如今住著的袁府,郊外的莊子,以及街上的玉芝樓、金成齋、銀食齋,都在裡頭了!
袁子琰眉眼含笑的看著她:「這些東西,日後便都是你的了。若是我以後對不住你,你便將我趕出府去,這樣,可還擔心?」
趙芯兒捏著這些地契房契,本猶如燙手山芋般,但聽了他這話後,便歪了歪腦袋。
這聽著,誘-惑力似乎有些大。
「那,那我便幫你先放著,你若對我不好,我便花光了你的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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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個陰冷的天兒。
外邊天色一直昏沉沉的,瞧著似乎要下雪一般。
因著趙芯兒昨日睡的晚,今兒又格外的冷,早上便起晚了些。
袁子琰喊她用早膳時,她還窩在溫暖的床榻上,只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在外頭,連脖子都裹的緊緊的。
聽到袁子琰的話,還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一副很不願起的模樣兒。
袁子琰走上前,坐在塌邊,低聲道,「今日不是說想出去逛一逛?」
趙芯兒嫌他煩,小腦袋慢吞吞縮排了被子中。
「也罷,正巧我有些事情沒忙完,先出去一趟。」
袁子琰說完,便要起身。
誰料,一隻小手便不知什麼時候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正緊緊的拽住他的衣服。
袁子琰失笑。
沒多久,趙芯兒便穿好衣服出來了。
她穿的很厚,手裡還抱著個湯婆子,冷得肩膀都幾乎所縮在了一處。
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年都要冷一些。
「今兒,是不是要下雪?」趙芯兒放下筷子,瞅著外邊兒問。
「許是會。」袁子琰輕聲道。
趙芯兒小聲嘆了口氣,若是下了雪,那可能便更冷了。
就如趙芯兒預料中那般,沒多久,外邊兒便有一片片雪花飄落下來。
漸漸的,雪花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
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便在地上落了一層。
趙芯兒放下筷子,柳眉都擰在了一處。
白早起了,今日這天兒,瞧著是出不去了。
外邊冷得緊,但屋子裡頭生著炭火,卻是不冷的。
趙芯兒瞧著窗外的雪,目光漸漸落在了那顆光禿禿的棗樹上。
今年冬天這般冷,那顆棗樹,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袁子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瞧見了那顆棗樹。
福伯說,她很喜歡吃棗子。
於是道:「等來年,便能結棗子。」
趙芯兒沒吭聲。心說,等明年春天這樹凍死了,不知你會是什麼表情。
左右出不去門了,趙芯兒乾脆將針線盒拿了出來。
先前她給夫君做的鞋,如今只差收尾了。
這天兒越來越冷,正巧兒今日將鞋子做出來,等明日夫君便能穿上了。
趙芯兒坐在火盆旁縫鞋子。
袁子琰則是坐在趙芯兒身旁瞧著她,怕她冷著,還時不時在火盆中添上兩塊炭火。
她穿著一件淺紅色棉坎肩,坎肩的領子微微豎起,上頭還有一小圈兒的白色棉毛,稱的她的小臉愈發的小了。
冬日裡,大多姑娘家因穿得多,瞧起來總有些臃腫。
可趙芯兒哪怕穿的也照樣不少,但身條兒還是照樣的纖細。
坎肩下頭的一截腰肢,仍舊是不盈一握。
許是炭火少的有些旺,她穿的又暖和,巴掌大的小臉上染上了一團粉紅。
袁子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