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冷笑,張開雙手任由言笑給自己穿戴好,一切方才就緒就聽見“砰!”的一聲踹門聲音,緊接著傳來長彥匆忙帶著粗喘的吟唱:“皇上……駕到……”
鳳于飛已然到了凰九面前,一把抓住凰九的手腕拉扯起她,一字一句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凰九故作茫然,瞧了一眼被死死攥在鳳于飛手上的手腕,瞧見鳳于飛氣急敗壞的模樣,咬牙忍了疼痛,面上扯上一抹從容大方的笑容扯開了話題:“皇上,您已經四個年頭不曾踏入坤寧宮了。”
鳳于飛皺眉,一把甩開了凰九背手而立:“是不是你做的?”
凰九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言笑剛要去扶卻被凰九一把推開。凰九慢悠悠站起來,撫弄了一下袖口的褶皺,粲然一笑:“皇上凌晨來臣妾宮裡,說臣妾做的是什麼事情?”
鳳于飛壓抑著心中的翻湧,厭惡的瞄了一眼凰九臉上的笑容,猛地一甩廣袖冷聲道:“凰九,不要以為孤不知道你的那些勾當。今日的事情若非是你派人引誘凝嬪出去,又用計叫太后知道。凝嬪何以至於要被打入冷宮?”
凰九撫掌而笑:“皇上這是心疼了?”
“你承認是你做的?”鳳于飛驚訝道。
凰九搖頭:“臣妾向天借的膽子,哪裡敢有半分違逆鳳翎國的心思。自十歲入宮,妾身執掌後宮之時,就知皇上孝義天下,處處以太后為優,又如何會挑唆太后惱怒?”
鳳于飛探手一把捏住凰九的下巴:“穩坐後宮,卻盡知宮外事。大半夜的不睡在這裡梳妝戴護甲,準備哪裡去?”
凰九顏色微微閃過一絲悽惶,不過這樣的情緒只不過是一閃而過,快到連凰九自己都不曾察覺。
“皇上,夜深露重,妾身寂寞悽楚,起身梳妝,可不就為了皇上這臨近一眼麼?”凰九眯著眼睛半真半假的說著話。
鳳于飛厭惡的甩開了凰九的下巴,用力的擦了擦手:“可是孤嫌棄髒了手。”
凰九眼神一閃,掠過一絲仇恨。
長彥撲騰了身邊的凳子叫鳳于飛坐下,門外進來一個小太監專程奉上茶水。言笑眼光在凰九和鳳于飛之間一個流轉,見凰九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眼明手快的在凰九身後加了張圓凳,笑道:“娘娘今日裡身子不爽,這時候且坐著和皇上說會話吧。”
皇上這分明就是故意給皇后難看,這坤寧宮何其大,可是皇上就連他自己喝的水都親自要從外面帶進來,這又到底是什麼樣的怨恨才有這樣的疏離?
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要到什麼時候?
鳳于飛合了茶碗,直直的看進凰九眼中:“說吧,你要什麼?”
凰九一愣,忽地又笑出來:“皇上這樣篤定是臣妾做的?半分餘地也不肯給?”
“絳寒半年前能頻繁出入後宮,沒有你凰家撐腰如何來去自如?”鳳于飛忽然道。
凰九面上一頓,匆匆閃過一絲慌亂。只是看向鳳于飛的眼神愈加的幽深,精緻的指甲在袖子上習慣性的來回刮動,許久才道:“妾身是不是要什麼都要的到?”
“若是你要孤一夜歡好,孤也可以給你。你想要孩子,且看你做這樣一件事情能不能剛好輪上。”鳳于飛忽然邪肆一笑,輕蔑的上下打量了凰九上下。
凰九面色平靜,似乎聽不懂鳳于飛的嘲諷,輕笑道:“皇上,我們當年發下重誓,妾身要皇上心甘情願。不過今日之事皇上既然找到了坤寧宮來,就篤定臣妾是有方法解決,那妾身順口就提上一個要求。”
鳳于飛眉目微沉。
終究還是等在這裡的。
“長彥,出去。”鳳于飛低聲道。
長彥和言笑得令,點頭退了出去。
鳳于飛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茶碗的託碟,打量著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