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凝歌微微咳嗽了一聲,藉著要捂著嘴巴的空當把手抽了出來,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抬頭看向雲徳樓的門頭,隱約中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橫看豎看,卻總也瞧不出是哪裡不對。
正巧裡面身穿玄色長衫的掌櫃走了出來,圓滾滾的好似一個吹滿了氣的氣球,因為走的飛快,凝歌總是擔心他會從那不算高的階梯上滾下來。
那掌櫃不過是走了幾步,臉上就開始冒汗,見著雲殤連眼睛笑得都看不見了,直直的衝著雲殤拱手彎腰:“雲公子安好,許久不曾來小店,小店的生意都淡了許多了。”
雲殤挑眉:“哦?”
那掌櫃瞧了一眼站在雲殤身邊的凝歌,眼神微閃,轉而笑著對凝歌道:“這位想必就是雲公子從皇宮裡帶出來的心水姑娘了,姑娘果真是絕世非凡。”
聽聞此言,凝歌臉上壓抑不住的疼了一下,眼角也跟著一陣抽動,許久才平息下來,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身體恰如其分的提醒這凝歌臉上的疤痕還沒有好一樣。
這樣的臉完全暴露在空氣裡,那掌櫃的除非是眼瞎,否則這樣的容貌他到底是怎麼把她歸在絕世非凡一類的呢?
凝歌想著就走了神,仔仔細細的瞧那男子的眼睛,只看得那人毛骨悚然,膝頭髮軟,恨不能當行就給凝歌跪下。
這掌櫃的精明的很,知道拍雲殤的馬屁要調對人,跟在雲殤身邊的姑娘地位定然也是輕不得的,拍兩下總是要對自己好一點,說不定就能叫雲殤對自己刮目相看呢。
那胖掌櫃見凝歌和雲殤都沒有要開口做聲的意思,連忙做了個請的姿勢,要出口的好聽話瞬間又吞進肚子裡,憋悶的連臉上都褚紅一片。
“雲公子,已經給您備好了包間,您跟姑娘樓上請。”掌櫃道。
雲殤看了不看面前的掌櫃一眼就帶著凝歌進了雲徳樓,也不曾在那偌大豪華的大廳內做片刻停留,直接就奔著那紅木雕成的樓梯去了。
凝歌也不覺得奇怪,跟在雲殤身後不做聲。
這雲城一共就巴掌這麼點大,說的難聽一點,誰家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也不過是半天的功夫,整個雲城裡都會有訊息。
他帶著凝歌來雲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個機靈的主子都知道凝歌的來路不小。
而這些天在雲城的震撼已經叫凝歌練就了一顆強悍的心臟,比如隨意的逛了一件金店銀店,甚至小到買東西的攤販,他們身後的老闆都是一個人,那就是雲殤。
雲城就好像是一個壟斷的財團,而真正坐在幕後操控的人就站在凝歌身邊。此時的雲殤不再是溫文儒雅的貴公子,在凝歌心中多少是有一些奸商的味道。
能用錢統治一個城市的人,難道不是奸商麼?
這廂還在忿忿不平的想著,凝歌和雲殤就已經在靠窗的雅間坐定。凝歌本能的向下看去,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這裡的視角獨特,正是雲徳樓的二樓,卻是處在兩條街的拐角,正好吧兩條街並著後面的解一覽無遺,此時街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而最顯眼的莫過於雲徳樓對面的那家一鳴布莊了。
一鳴布莊內此時十分的忙碌,裡裡外外都是奔走的人,時不時有一些揹著小箱子的男子女子跟著人一起出去,不多時又自己回來,來回往復,不過是坐定一會的功夫,這一鳴布莊就成了好幾單生意。
這些個忙碌的好像是小蜜蜂一樣的人大概就是一鳴布莊裡面的製衣人,來回往返出去,也不過是為了去給訂做衣服的人測量尺碼罷了。
凝歌微微簇了眉頭,暗道難怪雲殤要惦記一鳴布莊了,不過是一家一鳴布莊生意就這麼好,遍佈在這運城內所有的一鳴布莊加起來,凰家分分鐘都在斂財。且不說是定製的,還有一些往來的客商一飽一大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