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賓這邊,“四小姐,請隨我來。”
史悅而回頭望望,見一位女侍要請她離席,懵懂的問,“幹嘛呀?”
能幹嘛?當然是有事不好公開說了。
眾位貴婦人好笑,推著她,“傻妮,你還不過去,方便後再過來陪我們幾個老婆子聊天。”年齡較大的憲侯夫人道。
“啊,桑姨幹嘛叫自己老婆子。平白把自己叫老了。年齡,不應該是女人的天敵,而是智慧閱歷的沉澱,讓一顆不起眼的石子變成光滑璀璨的珍珠。”
“看你的小嘴甜的,難怪葳蕤疼你。去吧,以後我單獨下帖子請你到我的‘桑園’去。”
史悅而嘻嘻一笑,然後用手帕擦了擦手指,帶著一肚子莫名其妙,跟著女侍離開宴會廳。
“什麼事情?快說。我心情正不好呢。”樓梯口,史悅而停住腳步,不走了。
“到了,四小姐就知道了。”
“哼,故弄玄虛。你不說明白,我就不過去。”
女侍有點著急,那邊應該已經準備好了,這邊到了時間人不在,蕭伯肯定會質疑她的辦事能力。
“四小姐,真的有事!”
“什麼事?鬼鬼祟祟的,誰知道你是誰派的,想幹嘛?對了,你的面孔我怎麼沒見過?哦,你該不會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吧?你是誰?小偷?強盜?同夥呢?想偷東西嗎?先說好,我不知道保險箱在哪裡!你也別想利用我做人質。今天的客人,隨便哪個都比我尊貴,比我值錢!”
……這就是腦殘劇看多的後果。
女侍的額頭都快冒汗了,“四小姐!你,你亂說什麼啊!蕭管家讓我引到你老爺的書房,找機會跟江爵士說清楚。”
“啊,江爵士?哪位江爵士?江世緯就算了,我跟他的樑子解不開。江世倫還罷了,我正打算以後到寒園跟他問個清楚明白呢!”
女侍苦著臉,眼眶裡不知怎麼竟然蓄滿了淚珠兒,“是……江世倫爵士。”
“嗨,你不早說!”
史悅而一溜煙小跑,一眨眼就不見了。
原地樓梯轉角,女侍兩行眼淚唰的留下來。她今天犯錯了,違背雲庭華宮的工作條例——有些事情,心裡明白,但不能說出口啊!希望四小姐不會告訴人去,不然,她工作不保。
擦乾了眼淚,女侍正準備回到宴廳,一轉頭,嚇得差點一屁股坐下。
晉安侯李諳!
她當時臉就白了,語無倫次,“三少……我、我我……”眼淚不停往下掉。
“是蕭伯?”
女侍根本不敢隱瞞,也不知道剛剛李諳聽到了多少,急忙點頭。
李諳是被大嫂袁萍的人通知。袁萍生怕老爺子偏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心給史悅而一個教訓,便告訴李諳,讓他管管自己的女兒。
李諳追出來,聽到史悅而那些“別想找我做人質”的話,氣得七竅生煙。不過苦苦忍著,大踏步的追到書房門口。
書房內,江世倫風度依舊無可挑剔,
“……非常抱歉。如果你堅持我說‘初次見面’,傷害到你的自尊心的話。我本意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過去。”
“我過去怎麼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我是私生女,天底下還有誰不知道的嗎?別打岔,試圖轉移話題了!到底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
“……我已經說明了原因,並且致以萬分的歉意。”
“胡扯,你的一萬分歉意,我沒看到一滴真心。如果你直說,你有未婚妻,不想讓我破壞你和你未婚妻之間的感情,我還相信。非要說,‘我是為你考慮’‘怕別人知道你的過去,對你印象不好’,呸!這種好,我不需要!假惺惺的!”
“李容爵士,你已經是貴族了……”